冷寂的宫殿,时而一阵微风吹过,接着不留痕迹的消失无踪,半牙状的月亮躲在灰暗的云层中偷窥着下面的一切。
一个陌生的黑影越进红漆宫墙,侧身而立一手轻轻推开没有闩好的木门,鬼魅闪到床榻边,轻轻点了正在打盹的侍女的睡穴,侍女马上趴在床沿边沉沉睡去。
男子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娥眉紧皱,脸色苍白,他从锦被中拿出女子纤细的手腕,上面缠绕着厚厚带血的白色绷带,当时一定很痛吧。
这时他的心又一阵锥心的痛楚袭来,他一把甩开女子受伤的手,太过用力牵动了女子还未愈合的伤口,鲜血透过绷带又开始溢出。
“痛,痛……”睡梦中的女子都感觉到疼痛,娥眉皱得更紧了,还不断的低语。
他顾不了自己心口的疼痛,连忙扶起女子将她抱进怀中,右手点了女子几个穴道,为她止血,睡梦中的人渐渐平复,干裂的嘴唇发出呓语:“秦枫,好黑,秦枫,痛,救救我……”
男子身形一颤,一把推开了女子的身体,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是疯了,一夜无眠,竟然跑来看她。
她在自己怀里竟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个女人真该死,对付完了叶飞,绝对不能留她。
君国王宫
“砰砰……”书桌被人掀翻,研台里的墨汁溅了一地,奏折被抛得满地都是,下面跪的一地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明冲低着头,全身都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早知如此,他就不把那件事禀上去。
派去保护司空小姐的人被人一夜之间全部灭口,太傅大人连和多数大臣将这件事压下,知而不报。难怪皇上震怒。总之遇到司空小姐的事皇上都会变成这样,我们就可怜了。
“都给朕滚出去。”一声怒吼,所有人如获大赦,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大殿之上只剩君无痕一人,他此时的脸上却异常平静,他弯下身来,将抛在地上的一本奏折小心的拣起,成直线的唇线突然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群老匹夫,平时背着朕做的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这次可别怪朕不念旧情,他手一用力,手中明黄的奏章被捏得粉碎。
这个游戏还要继续,萁修和左明行也该回来了,君国虽表面上在对渭国的战事处于劣势,谁能笑到最后,就要看看自己和渭王谁能沉得住气了,朕拭目以待。
渭国王宫
“秦枫。”我睁开眼睛,盯着空空房梁,怎么又叫秦枫,他已经不在了,每次惊醒第一个叫的都是他,这已经成为自己三年来的一种习惯。这是哪里,准备坐起,感觉手上脚上一阵刺痛,这不是梦。
围轩是真的叫人废了我的武功,庆幸的是自己还感觉得到痛,这说明那个侍卫手下留情了,只要好好养着,估计也不会比一个正常人差,这也好,那场梦也该彻底醒了。我们以后谁也不欠谁。
“若水,你醒了。”婉容推门而入,看到已经坐起来的若雨,韩离也跟在她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想不到这小子三年一点都没变:“若水姐姐。”他还记得,当时瞎编了一个名字给他。
婉容为我垫高靠垫,让我坐着没那么痛苦,我看着屋内的摆设,很一般,古朴的铜镜,简单的梳妆台,老式笨拙的柜子,墙上无一饰物,而且光线还很暗:“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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