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凉风拂过半掩的雕栏窗扉,风过无痕,幽冷皎洁的月光洒在宽敞的室内,薄薄一层,斑点稀疏。朦胧之中,紫色轻纱帐中的女子细眉微拧,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层层汗珠,泛白的冰唇中发出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声,一次一次烦躁的翻身。使盖在腰际绣着精致幽兰的粉色锦被被蹭到床塌的一角。
“秦枫,秦枫……”微弱的颤抖声渐渐平息。
轻纱帐中的女子缓缓爬起,纤细的双臂环紧不断抽搐的双膝,全身抽筋的我,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手脚那条细长的青筋中细细叮咬,慢慢抽干你的灵魂,击溃你所有的意志力“有,有没有人。”
雕着华贵牡丹的朱漆篓门被一双轻柔的小手推开,探进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一名身着烟蓝宫装的女子快步踏过一块块玉石地板来到床塌边,微微欠身,一手掀开紫色的轻纱,看到一张苍白的绝色容颜,急切的轻声问:“姑娘,你怎么了。”
“眉心,帮我,帮我把手脚上的绷带都解开。”我抬头恳求道,眉心微了愣半刻,看到眼前的人痛不欲生,又连连点头。
她伸出略微颤抖的小手,小心拉开厚厚绷带的绳结,这样的事自己虽说做过很多天了,但想起刚来时那鲜血淋淋的绷带,还是心有余悸。
外界传言,皇上亲自从叶亲王王府接回一位绝色女子,倾国倾城,家世比许贵妃还了得,都说不是封妃,就可能要封后,可她看到的是一位比谁都可怜的女人,日日夜夜的煎熬,无人问津,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熬不过来,谁知,她竟然奇迹般的挺过来。
绷带被一圈一圈的揭开,手腕上那道又深又丑陋的疤痕扭曲的蜿蜒在白皙的手腕上,细长的青筋在吹破可弹的肌肤下剧烈的跳动,就像一条丑陋的水蛇在青筋中肆意的游走,要吸尽我全身沸腾的血液。
“姑娘,奴婢替你揉揉。”我本能重重点头,眉心用腹指轻揉着青筋附近的位置,来回移动,她看着眼前女子紧皱娥眉,动作不由得更加轻柔,看着她手腕上那道深陷进皮肤里层的暗红斜沟,丑陋无比,顿时咽了咽口水,几乎不敢想,是谁下这么重的手。
夜在猜测中慢慢流逝,渐渐缓解的疼痛让我深陷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全身就如又获得一次新生一般,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一片粘稠,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背脊上,彼此纠缠。
“谢谢你,可以了。”我对她微微颔首,她停下,抬头对我舒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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