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呈大字型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脱掉了外衣,仅剩一件内裤,手脚被黑色布带绑在床沿上,他沉默地看着两个穿着白色医生制服的中年男人在他身上不停摸索。
接着,左边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蹲下身从地上放着的金属箱子里取出一件形状少见的器物,是一个扁平的椭圆金属盘,盘身呈现灰白色。
这时右边的男人见状从自己身上背着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由白色绢布包裹着的细长物体,解开白色绢布后,是个类似针筒一样的东西,针尖又细又长,差不多有成人手掌的长度。
只见这人把针尖放进一个杯子里,杯子里盛满液体,闻着味道比较像酒精。
浸泡一会后,男人把针尖取出,重新拿了一块白色绢布擦干。
然后男人就拿着针筒靠近罗天,在罗天的心口位置擦了几下药液之后,也不管罗天是什么反应,就用针尖对准罗天心口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罗天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随着针尖刺入,他感到心口传来钻心的疼痛,不过还好,似乎刚才涂得药有止痛作用,疼痛还在他忍受范围。
罗天紧咬着嘴唇,就看着有成人手掌长度的针尖,一点点地没入了他的心口,越来越深,很快大半针尖就刺了进去。
按这个长度估计,肯定扎进了心脏里。
中年男人缓缓向外推动针筒,一点殷红的血液流进了针筒里。
见状,男人将针尖慢慢拔出,继而将存有血液的针筒交给了左边年纪稍大的男人。
接过针筒之后,他把上面细长的针尖拔掉,接着将针筒对准扁平椭圆金属盘上的圆形凹槽插了进去,刚好严丝合缝。
然后他用手推动针筒,把血液注射了进去。一边注射,他一边紧紧盯着扁平椭圆金属盘,似乎会起什么变化。
直到针筒里的血液完全注射进去,金属盘都没有起任何变化。两人见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开始收拾东西,同时解开绑住罗天的带子。
收拾好之后,两人拎着东西就走出了罗天的卧室,全程沉默。
“如何?”罗山紧紧盯着罗天卧室的门,见两人出来就赶忙问,语气带着一丝急迫。
罗山,他就是罗天的父亲。他操持着的商业覆盖周围数个城池,因此他经常各个城池来回奔波,很多时候是十天半月不着家。
当他接到秘密渠道传来的紧急信息,得知罗天出事了之后,就立刻放下了所有事情,连夜从附近的余裕城赶了回来。
“罗少爷他没有任何受到污染的痕迹。”两人中年纪稍大的那个迎向罗山,立刻客气地回应道。
“一点也没有?”罗山惊疑不定。
“是的,一点也没有。”年纪稍大的人语气中也带着不可思议,“我们动用了掌握的所有的检测手段,结果就是一点污染痕迹都没有检测出来。
按理说罗少爷他深入了诡域,应该会受到很严重的污染的,除非污染隐藏的很深,但这也不太可能,就算再深的污染经过这么多检测也是会有迹象的。”
“或许是少爷的体质特殊,抗污染的能力很强。”年纪稍大的人补充说。
“希望是这样。”罗山内心虽然惊疑,但也只好相信这套说法。
“辛苦两位医师了。”
说罢,罗山不再管这两人,独自走进了罗天的卧室内。
“父亲。”罗天见罗山进来,赶忙就要从床上起来。
“你躺着,不要乱动。”罗山制止了他,“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罗山说着就关切地坐到了罗天的床边。
“我觉得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罗天摇摇头道。
他险死还生,此时内心是一团乱麻,但父亲的急切和关心让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罗山眼神中带着疼爱,似乎想要继续说些宽慰的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重复着这句话。
接着气氛便沉默下来。罗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昨天那条街上的事就是诡域吗?”罗天打破沉默,询问道。
“是。”罗山迟疑了一会,点点头。
“诡域不是只会出现在城外吗?为什么城内也会出现?”罗天继续追问。
“目前没有调查清楚。”罗山似乎不想对此事多说,回应完这句话就继续沉默了。
见此,罗天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父亲罗山不想说的事情,无论他如何问都是不会说的。
“好好休息,别多想了。”罗山起身交代完这句话就往外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罗天,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罗天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随意找了一套衣服穿上,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先前就已经被人取走烧掉了。
不再想父亲罗山的事情,他理了理思绪,推开卧室左侧的一道小门走了进去,把门关上反锁。
房间内很空旷,东面墙壁是嵌入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书架前有一套桌椅,其它就没有东西了。
罗天走到桌子前,从上面抓起一本薄薄的书册,纸页泛着银白色金属光芒,封面上刻印着一行“燃素感应法”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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