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剩了在一个坐落在山脚下的村落中见到了还是精神萎靡的王名。王名一见到他,就惭愧地道:“老大,这次我们兄弟可真是连累你了。其实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他们要找的只是我,可却让你跟着遭了最大的罪吃了最多的苦。我在这里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以后反正你有什么吩咐,咱们兄弟是火里往火里去,水里往水里走,谁要是皱皱眉头那就对不起你今日的所做所为。”
剩了的心里感动,但现在有些话还不能和这个粗豪的汉子说起,所以只是拍拍他的肩头,勉励地点点头,却没有说一句话。男人之间的交流也是奇怪的很,有时候往往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足以表达内心的感受,那常常比任何的语言都更有说服力。此时剩了的动作也传达出这个意味,所以王名也止住了话头,只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剩了,一股冲天的豪气在二人之间回荡着。
这个小村庄旁边的山丘上,正是毒枭组织和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剩了在早一天就提前赶到了这里,这次他的行踪非常隐秘,在辗转了几个隐蔽点后,确定了没有盯梢的人,这才悄悄地潜入了这处小村庄,并利用携带来的一些仪器把山丘及周围的地形摸了个熟悉。
王名在剩了抵达这里的第二天才带着几个兄弟赶了过来,他现在的脑震荡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被那个组织在前几天偷袭了一次,直到现在他还是昏头涨脑的,但他仗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横蛮精神,总算强咬着牙挺了过来。
剩了看了看手腕上崭新的手表,然后眯着眼向山顶上望去,嘴里同时好象在自言自语道:“时间就快到了,咱们都得打起精神来啊!”
一抹淡淡的白云在不经意间爬上了山颠,有丝丝的冷风轻轻地刮过。已经变成红的或黄色的叶子不堪轻风地带动,瑟瑟地飘落了一地。剩了的心情此时也好象被这季节的特征所影响,在微微的寒意中有淡淡的无奈在透出。这次对方先绑架了马潞做人质,虽然从剩了刚参加的那个组织方面来看,马潞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但他们一方面要考虑到剩了本身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想靠深入毒枭的内部去打探消息,然后再一网打尽,所以现在也未免有些投鼠忌器,不得不把这个人质问题考虑在整个计划当中。
而剩了虽然现在和马潞还是没有多少私人感情,但她到底是剩了的员工,如果说剩了完全忽视她的安危,不论从他的性格还是道义上来说,那也是不可能的。
鉴于这种种地考虑,所以此次行动就显得困难重重。不过好在毒枭们还不知道剩了此时已经恢复了全部的力量,只要能在关键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就能把计划的第一步顺利地执行,至于后续的计划,那只能根据第一步完成的程度来决定如何来做了。
笼罩在山头上的白云开始翻滚低沉下来,看来是有一场风雨孕育在其中。剩了和王名带着几个兄弟却无视这即将到来的风雨,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向山顶上走去。
山顶上被一大丛一大丛的竹林覆盖着,无数的鸟雀把这里当成了最好的栖身之地,叽叽喳喳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如果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的事,只从周围的环境来看,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修心养性的好去处。
阳光被越来越凝重的云朵给遮蔽住了,天色更加的阴沉下来。好象是感觉到山风的清冷,跟在剩了和王名后面的几个兄弟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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