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跑?”洛绮反问道。
“哈哈哈,公主殿下,小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走就走。不过,既然公主不允准,那小人也就在此拜见公主了”
“你为何不守在大营,到这山海关有何贵干?”洛绮质问道。
这密探运粮兵本可以胡诌一个理由来回答公主的这个问题,诸如是王爷派我到关内督粮的啊,或者什么理由。可他根本没看得起这养尊处优的小丫头,毕竟,他也是锦衣卫出身,达官贵人见得不老少了。
洛绮只是一个没有被载入皇族家谱的公主,不过是万历皇帝和胡女所生的外女,这锦衣卫自然将她看成是野种,并不十分恭敬。
再说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这深夜里追着自己不放,外面又是荒郊野外,运粮兵顿时起了邪念。
“嘿嘿,公主殿下,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你要是肯让小的抱抱,说不定小人会透露一二”说着,满脸的猥亵表情,让人恶心。
“哼,就凭你?!”
“怎么着,公主殿下难道还想在这荒郊野外地和小的动手么?”
“呸!你这狗奴才,就这两句话,便让人想起了恶心的魏忠贤。说,你是不是就是魏忠贤派到军营里的密探?!”
“哎呀,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知道的不少!没错,老子就是密探,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啊?”说着,上来就要伸手搂洛绮。
“无耻之徒!”洛绮轻喝一声,拔出手中的宝剑,用脚轻轻一点地,便离地二丈有余,然后立即头朝下,将峨眉桃花剑舞得针扎不进,水泼不湿。
这运粮官还没回过味儿来,刷刷刷几剑,就将他肩上划了几道口子。他连忙抵挡,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笼罩在剑气之下。
这峨眉桃花剑乃是黄药师和郭襄女侠的绝学,洛绮自幼习练,用起来自然非同凡响。锦衣卫虽然都是练家子,但其中大多数人不过是练了几年硬功夫而已,并没有什么过硬的招式。因此,很快这运粮兵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公主的对手。
他脑子还算灵光,立即跪地求饶。其实,洛绮也没想立即要他的命,杀人不是目的,搞清楚魏忠贤的阴谋才是更重要的。
“说!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洛绮用剑指着运粮兵问道。
“小的,小的是回京述职!”
“述职?!是向魏忠贤述职吧?”
“这,这小的不能说,否则,全家都要死光光!”
“哼,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再让皇上抓了你全家!”
在洛绮的逼问下,这运粮兵便将魏忠贤的阴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人很有意思,有的时候不开口,怎么问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有的时候,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就像竹筒倒豆子。
这假冒运粮官的锦衣卫,不但把魏忠贤让自己做的坏事全都说了出来,而且,还将魏公公与客氏要谋害张皇后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原来,负责去云南寻找南疆兰花的锦衣卫,U.unsh.om是这小子的堂哥。堂哥和他喝花酒的时候,说起过这个毒计,还埋怨自己的这个破差事时时刻刻会送命。
洛绮听闻此事,知道事关重大,将这运粮兵绑了,把他随身带的所谓证据,全都烧掉,连夜便押着他直奔京城。
谁知,竟然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洛绮知道魏忠贤阴谋的这个夜里,张皇后的肚子突然剧痛,一股暗红的血在下身流了出来。
“快,快,宣傅春华!”张皇后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净月说道。
“是,是!”净月见状,三步并成两步跑了出去,让宫里的太监直奔太医院。
“晴竹,快去告诉皇上!”张皇后喊道。
“我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张皇后有些歇斯底里。
净月跌跌撞撞地跑到太医院,却发现今夜值班的太医并不是傅春华,而是另外一位不太认识的太医。
“皇后娘娘的胎儿有异样,你快派人去请傅春华!”
“是!”这位太医不敢怠慢,赶紧安排人出宫去找傅春华。同时,他跟着净月,直奔皇后的寝宫。
晴竹也赶到了皇帝朱由校的寝宫,将此事转告给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不一会儿,整个皇宫灯火通明。
朱由校这几天正在为东北战事烦心,又不得不派人去查八王爷,却迟迟没有结果。同时,他又放不下自己的木匠活,刨完一块板子,刚准备睡下,就听到小太监禀告,皇后娘娘的肚子不舒服。
他赶快命人更衣,直奔皇后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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