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秋果也正与自己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她坐在牛杰坐过的椅子上,听了一个已经退了休的年迈的警察述说的一切后,她无话可说了。
秋果想,父亲说得对,自己就是个祸害。姐姐才是他们的好女儿。为了不让爹娘伤心,她把秋水带到了桃花沟去戒毒。他们哪里知道他的女儿就是干这一行的,虽然自己还没有真正地干过,但自己是抱着大干一场的心态下山来的。师傅说过,我们只掏有钱人的钱,掏发不义之财人的钱。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也会沾上那东西呢?他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没发什么不义之财呀?怪不得他那样瘦弱,原来他在遭受着戒毒之苦。那是怎样的磨难呀,自己听师傅说过,人只要沾上了这个东西,一般人这辈子是不会离开它了。
今夜,本来好心的妞妞是要救她逃出绿野的,可是她看见了刚出去不久,又返回来的姑姑后,匆匆把绳子又给秋果缠上了。等妞妞走后,秋果把没绑紧的绳子弄松了,看见妞妞走得急,没给她上锁,秋果就把其他几个姑娘也放了出来。她带她们逃出地下室后,看见大门旁有个看守,自己可以从后墙上翻过,但那些被吓坏了的姑娘却不行。她们的行动稍慢些就会被楼上的打手发现。到那时侯,想再寻找出逃的机会可就难了。
秋果正寻思着万全的办法,听见妞妞让看大门的人进厨房吃鸡去了。她觉的时机来了,她让其他的人等一等,自己先跟进去看看。
秋果贴着墙走,摸到厨房门口,她看见秃顶的打手正狼吞虎咽的啃鸡肉,正好背对着门口。秋果心想,只要他听见动静,我们就跑不了,得把他解决了。秋果看见门口有个木棍,她轻轻抓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照准他的秃顶就是一下。打手被打晕了,秋果走了出来,仰头看了看楼上的窗户,她恨透了骗自己的季母,也恨这个祸害人的绿野。秋果想,把它毁了吧。毁了这个吃人的狼窝才解心头之恨呢!
秋果看了看厨房里光备用的煤气罐就有好几个,她一口气全打开了,然后,从打手的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她看了看这个打手,把一个竖在一边熬羊肉的大铁锅拉过来扣到他的身上,说:“你若不该死,就别让火把你烧死。”说完走出去,把打着火的打火机扔了进去。大火很快吞噬了绿夜,那个被秋果扣到锅底下的打手被烤醒了,他从火海里冲了出来,但作为一条狗一样的打手,他的主人救他很简单,只须一桶水,或者一条扫把。但季母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了块焦碳。
就这样,大火掩护秋果她们逃出了绿野。秋果本想带姑娘们去公安局把季母给告了。但她转念一想,季母出了事,也许会连累师傅。秋果就让她们各自逃回自己的家算了。姑娘们走后,秋果截了辆车,马不停蹄地奔公安局去了。
秋果的到来澄清了牛杰的疑点,她没把事实说出来,如果说了,可能会把师傅在这个县城设个交通站的想法给破坏了。秋果已经想好了,自己已经辜负了师傅的培养,再跟着他也是个吃白饭的,反正自己也没处去了,爹娘把自己看成了个祸害,自己就当个杀人犯关在这里也不错。
所以,秋果一口承认是自己杀了胖子后,就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你问什么,我就是不开口。
就在这时,审问他的人里多了个满脸皱纹的人。他进来后,屋子里静了下来,审问她的人全站了起来。老警察让其他的人都出去了。秋果知道来人的官肯定不小,看来是来者不善。秋果抬头看了看他,那老警察正拿眼睛盯着自己。秋果被这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赶紧把头低下了。心想,我不看不就行了吗?反正我承认是我杀了人,你们就得放我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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