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一夜未眠,秋心更是不眠不休地坐了一夜。马秀英被她的样子吓坏了。虽然秋心没怪自己,但她不吃不喝,连眼睛都很少眨一下的样子让她担心。她害怕孩子还没找到,秋心就不行了。马秀英千方百计地想让秋心吃一点东西。可是秋心连口水也喝不下去。秋心不知道牛杰和于波是怎么商量的,他们能不能把秋水和娇娇给找回来谁也说不准。自己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连动一下心都慌得似要跳出胸堂。她看见牛杰和于波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就同时离开了桃花沟。
他们让自己不要出去,就在家里听消息。可是秋心是多么想随他们一起去找自己的弟弟和女儿呀,可是她的身体累跨了。她觉得自己只要一站,就会倒下的。她不能倒下,她要等自己的女儿回来。
秋心就这么焦急地把目光投向毫无亮光的黑夜,不住地喃喃自语:“娇娇,秋水,回来吧。天亮了,你们肯定能找到回家的路的。”
马秀英做了点面汤端过来:“孩子,你吃一口吧,娇娇和秋水不会有事的。”秋心连看也不看马秀英一眼,她在心里怪着她,你口口声声说娇娇是你最亲的人,为什么还让她站在秋风里迎自己?秋心是知道婆婆的险恶用心的,她就没把自己往好处想。马秀英自责地哭哭停停,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孩子们平安。可是秋心知道世上没有救苦救难的菩萨,如果有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苦了,包括自己。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家里供了菩萨呢?菩萨是什么人?她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吗?秋心小时候曾经问过奶奶,奶奶说她也不知道,看见上辈子的人敬她也就学着敬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起无呀。
秋心突然从奶奶的话里得到了启发,她踉踉跄跄的进了婆婆的屋,从马秀英的手里接过了一柱香,非常虔诚地拜了拜菩萨像,她神情紧张地看着美丽的菩萨像,嘴里在念叨:“菩萨呀菩萨,您救救我的妹妹、弟弟和娇娇吧,不管我有什么罪孽,您只管惩罚我吧,别伤害我的妹妹、弟弟和女儿,他们还是孩子……”秋心磕头都磕出响来了。马秀英看了,心酸地抱住秋心:“孩子,你没有罪,要有也是我们韩家有罪。我们韩家已经遭到报应了!求菩萨保佑我们的娇娇吧!她是我们的命根子呀!老天爷呀,都怪我呀……”马秀英在擂胸顿足,秋心又赶紧抱住了她。两个同样不幸的女人,她们虽然疙疙瘩瘩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但她们对娇娇的爱是一致的。
娇娇的丢失同样也把马秀英的心给揪走了。她和秋心一样,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唇。现在两个人把同样的希望寄托在菩萨身上,这让她们感到了希望的渺茫。秋心和马秀英哭倒在一起的时候,牛杰和于波已经从刘所那里得到了点线索。
牛杰听了一美廊的胖子老板是刘明杀的时候,长长地出了口气:“啊,我的天呀,幸亏不是我办案,要不我就冤枉人了。”刘所笑望着他:“有时候,一些巧合也容易使人产生错觉。牛经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哪里话,我要是你也会这样怀疑的。谁让我赶上了呢。不过,那天打给我电话的人不像是刘明的声音呀。”于波说:“如果是他要嫁祸于你,他是不会让你听出他的声音来的。看来,刘所分析得对,很有可能是他对娇娇和秋水下了手。牛杰,你想想,他们会在哪里藏身呢?”牛杰说:“他们不会再去窑厂了,那里已经开工了。”刘所说:“是啊,现在,刘明是有命案在身的人,他一定是想搞点钱好逃走。我看,他一定在城里的某个角落里,你们俩一个去桃花沟隐蔽起来,一个去车站等候,他很有可能要逃!”牛杰听了,牙齿咬得咯咯响:“好个畜生!他可真会想办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于波,你去桃花沟,我去车站。”
刘所想了想:“不行,你还是呆在公司里吧,别让他看见了你,那样会打草惊蛇的。因为刘丽也进了城,我想,刘明肯定是利用你们俩的矛盾,让他的姐姐为他望风。车站上的事由我来负责,你在公司里稳坐钓鱼台,来迷惑他。看他耍什么花招。”
秋果接受了老警察的安排,开着自己的车,进了大观园了。她的神色使站在门口的守门人连拦也没敢拦她一下。她径直把车开进了车库,把车停好,手里摇着车钥匙一步三个楼梯的跳跃着上了她师傅住的那个中心楼。
师傅是大观园里的中心,所以,他住的房间也是整个建筑的中心。周围全是平房建筑,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可以把周围的一切看得一目了然。他此时站在窗户前,看见秋果那富有弹性的步子,在心了暗暗地羡慕:年轻真好啊!
秋果边走边注意周围的一切,看样子他们不像要在这里开会。老警察就怕他们的这次会议有诈,所以没有采取更大的行动,他怕惊动了警惕性很高的毒枭。虽然他还不知道来大观园的头目是哪一股的,但经过他的调查,他的儿子已经混到了可以和其他毒枭平分天下的地位了。看来,来这里的头目也不会是个小人物。老警察让秋果和妞妞密切配合,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要随机应变,只要确定他们来大观园,就点火为号。(因为大观园里没有通信信号。除了师傅有一部电话,其他人只要进了大观园就和外界断绝了联系。)那就让他们来的去不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