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在给予他们源源不竭生存资源的同时,又赋予他们剽悍、粗犷、豪放之性格。大山还会像慈母一样,教悔她的儿女要拥有山一样博大胸怀,去包容万物。满族人素有敬山,敬树,敬石,敬飞禽,敬走兽,敬一切有灵性的万物,甚至会把讨厌的乌鸦亦奉若神灵。
这里的山川圣洁,民风朴实,且埋藏着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实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翻过呼拦哈达山,老大和陈哥找到一坡极不易被人发现的山地。看到脚下的山地,陈哥扑通一下跪到上面,掬起一捧黑黝黝一纂直冒油的黑土,感慨万端地说,
“如此肥沃的土,如此肥沃的土!真是个好地方啊!”
在山坳里,老大教给陈哥如何用人类最原始的生产方式——“刀耕火种”来种地。在老大的指导下,他们放火烧了几快山地。大火一过,他们用锯和镰刀砍伐掉余下的乔木和零星小树,然后撒下苞米、大豆、高粱种子。
太阳偏西时,老大和陈哥从呼拦哈达山翻过来,高高兴兴下了山。
行至崎岖的山路上,老大告诉陈哥,大面上沟沟坎坎的地方只能种点角瓜、倭瓜、辣椒、茄子之类的东西,断断不可种粮食!因为那是资本主义的尾巴,给人发现不仅要挨批斗,弄不好还要蹲笆篱子。有些政策对当地人很严,对外来人却松,这也许就是满族人对客人的宽容吧!
兴致勃勃地他们下了山。老大勾首一琢磨,眼下陈哥房子已有,又种了一大片庄稼,今后的日子一准不会错,该庆祝一番,老大觉得。想到这,老大把工具塞给陈哥,自己撒腿就往镇子里跑。(永陵镇,离阿哈伙洛不远,向东走三里路,向北过一座桥,苏克素护河北岸即是。)
在镇里的小组(公私合营商店。)老大用仅有的两元钱,花八角钱打了一斤白酒,又用一元二买下牛肉罐头一个,然后调头就朝山下猛蹽.
白炽炽的蒸气和着山野菜的苦鲜味,从陈哥小草屋的门窗漾出。低矮的小草屋,迫使老大哈腰而进。小草屋由于一半卧于地下,故站在屋内,一如正常房子一般无二。平平展展的黄泥墙泛出米白色,犹显素雅。不知何时,陈哥从苏克素护毕拉河里弄回十几条虫虫鱼,为晚宴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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