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件事,让老大的灵魂受到一次冲撞,使他一度陷入绵绵不绝的痛苦挣扎中……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个农闲季节,当地满族人称这段时间为挂锄。一天,老大悠然自得地在苏克素护毕拉河里钓到一些麻口鱼,恰在这时与赵义(自己的那个同学)在河边邂逅相遇。见到昔日的同窗,老大本想把鱼全都送给赵义,谁料赵义硬要拉他去喝酒。盛情之下,老大只好收了排钩跟着赵义来到镇子里。
席间,赵义又喊来另外的两名同学共饮。一别几年,同学间的话语自是无拘无束,难免酒喝得兴奋一点。出了饭店已是下午,从老大晕晕糊糊走上苏克素护毕拉桥的那一刻开始,想见到娃噜嫂的**是越来越强烈。这也许是酒喝多人的通病,想见最亲近的人!算起来,老大已经很长时间未见到娃噜嫂了,因为自打从看守所出来,爸爸妈妈就像看守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逃掉的罪犯一样,看着老大。情急中,妈妈还动用砸锅散伙来威胁他。今天,刚好老大的爸爸妈妈去了多木伙洛(多木,汉语意为,深色的水)为姐姐相亲,估计晚上是赶不回来,因此老大便加快了脚步向娃噜嫂那奔……
小草屋依然是安静的,只有嫚儿在栏子里默默玩耍。院子里的鸡鸭,不时将脑袋探入栏内,抢她手里的东西吃。
历史上山里的满族女人,也要随男人上山去狩猎。她们时常把自己的孩子吊在树上,等打到猎物归来才管自己孩子,看着眼下的嫚儿老大突然想到了这些。从嫚儿的只言片语中,老大得知娃噜哥早晨就进山了。下午娃噜嫂也进山去采葡盘(满语,野果名)。摸了一下嫚儿那可爱的小脑瓜,老大转身上山去接娃噜嫂。
大概是由于酒后的兴奋,离开小草屋后,老大连跑带颠转眼间就来到了山口。到达山口,老大一如一贪玩的孩子一般,一翻身爬上一块大石头,坐在石头上等候娃噜嫂下山。
坐在偌大的石头上,老大如同系情于山水之间酒后的李白、杜甫、王维人等的情感勃发。俯瞰远山,老大突然觉得自己生活的群山峻岭,是如此之美。同时,老大又像一远涉而来的艺术家那样,如醉如痴,被这里的一切所打动。恍忽间,老大觉得自己这脚下烟波浩淼的崇山峻岭,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有翠绿的森林,碧绿的田野,嫩绿的青草和黛绿的溪流,一切都在绿色怀抱之中,起伏波澜。山下的阿哈伙络,就宛如一艘大大的轮船,飘浮在这绿色的海洋之中;而娃噜嫂家的小草屋,恰似一叶小帆舟,停泊在山下那静谧的港湾里……
正置老大陶醉在美丽的长白山景色之中时,娃噜嫂穿着一件鹅黄色带白点的上衣,挎着筐笑津津从林间走出。看到眼前如此可人的娃噜嫂,老大从石头上跳下,几步便来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接过筐。就在老大从娃噜嫂手中接过筐的那一刻,他触到了她那无骨之手,接着女人的气息便向他扑来,至使老大脚底顿觉就飘。一时间,一丝丝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在老大心中微微荡漾起来,整个人立刻被欲小便的感觉所笼罩。
接过筐后,老大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于是他便乘着酒劲一只手拎着筐,一只手猛然将娃噜嫂揽入怀中,狠狠吻了她。老大感觉到了,娃噜嫂那绵软湿润的嘴唇,是那样的美妙……
“一股酒味!”
把嘴唇从娃噜嫂嘴上移开,再去吸吮她那绵软的舌头时,她舔了舔嘴唇轻轻地说道。这时,老大发现自己的呼吸异常急促,同时娃噜嫂的胸脯也在一鼓一鼓的。于是,老大依依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中午和几个同学在一起……”
“你喝多了?”
“没有。”
“没有啥呀!刚才我差点被你吃了。你不怕山里出来人呀?”
“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孙修文——我——爱——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