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噜嫂出院了,是老大和娃噜哥还有高高三人,用带车子把她拉回家的。
出院后的一段时间里,娃噜嫂就像被气吹过一般,一天天丰腴起来。人也一改往日那柔弱而又忧郁的情态,身体无处不洋溢着女性荷尔蒙,少妇的妩媚与韵致在她身上渐渐显露出来。看过鲜鲜亮亮性感十足的娃噜嫂,老大在想,娃噜嫂原来的瘦弱一定是与胃病有关,现在把她有病的地方去掉,人也能吃了,自然就会胖起来。
秋收的一天,老大在山下地里割苞米。中午社员们都回家去吃饭,老大和高高没走。等社员们陆续离去,老大拖高高直接去了娃噜嫂家。他和高高来到小草屋,瞧见娃噜嫂正在院子里喂鸡。娃噜嫂见到他俩拎着镰刀双双进院,高兴得将笸箩里的苞米一下子全倒进鸡栏子里,然后便热情地与老大和高高打招呼。
“来,来啦,高高!还没吃饭吧?”
面色绯红的娃噜嫂兴奋地冲高高说,好像老大不存在似的。
“娃噜哥呢?”
老大问。
“进山了!你俩没吃饭吧,想吃啥?”
这回娃噜嫂是瞅着老大和高高两人在发问。
“给我们做点过水面吧!有吗?”
听那口气,老大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吩咐着娃噜嫂。
“有!你俩进屋坐吧。”
说着娃噜嫂便进屋去生火。老大和高高没有进屋,站在院子里,一边品味娃噜嫂这个生机勃勃的小家,一边逗在院子里玩耍的嫚儿……不一会,娃噜嫂就把面条做好了,唤他俩进屋去吃。满满当当卧有鸡蛋的两大海碗过水面,置于木桌两侧。木桌中央摆的是一碗由蘑菇、辣椒、鸡蛋熬制成的卤和几个咸鸭蛋。站到木桌跟前,老大和高高互相瞅了瞅,又笑了一下,便分别端起碗呼呼呼风卷残云般往嘴里胡噜。顷刻间,一大海碗面条全然倒进肚里。
就在老大和高高撂下饭碗时,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一听声音老大便知是娃噜嫂在呕。听罢,老大的心猛地抽搐一下,猜想是不是娃噜嫂的胃病还没好?接着忽悠一下一种极其不详的预兆笼罩着老大,“是不是她的胃又出了大麻烦!”老大在想。于是他和高高从屋里跑出,老大抢先一步蹲到娃噜嫂身旁,轻轻地为她拍着后背。过了一会,娃噜嫂终于止住了呕声。老大扶起娃噜嫂惊疑地问,
“胃还不好吗?”
“没事的。”
娃噜嫂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花,又用手掌按了一下眼窝答道。
“娃噜哥知道吗?”
“知道。”
“那为啥不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老大急煎煎地问。
“我说没事就没事,说了你也不懂!”
说完娃噜嫂腼腆地笑了。
直至三个月以后,老大才知道那天娃噜嫂呕吐是因为她怀孕了。可当时着实把老大吓了一大跳,真的以为她的胃又出了大麻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