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刚刚稳定下来,说话间也就是二袋烟的工夫,就听见外面有人和饲养员张老歪搭话。张老歪是个鳏夫,一辈子不晓得女人啥味。虽然张老歪嘴斜,可吱吱嘴里总吹着快活的口哨。口哨你最好光听别看,一看准笑得你肚子生疼。老歪嘴一生心如止水,全不知他父母如何造得他。人不仅嘴斜眼歪,耳朵尚聋。
“喂几和()了——”
是关爷的声音。
“咋不错?”
老歪反问。
“我,问,你……喂几和草——”
关队长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
“我不起早!”
“咳——这个聋X!”
关爷有些气恼。
“你骂人!”
“哎——你这个聋X,骂你,你就不聋啦?是不!”
……
佝偻在北炕的刘四,把鸡蛋壳般的脑袋缩在皮袄里,裸出白亮亮一疙瘩脑盖来,听着外面的对话他禁不住嘁嘁地发笑。
“你爹你妈,我的那个老丈人呀……啊,哎咳……呦……”
是关爷哼着二人转《小拜年》进来。看关爷高兴的样子,想必是在哪喝足了,老大想。
“呵!都齐了……哏!”
关爷打了个酒嗝后,噗地喷出一口酒气,特臭!随之哐地一声。这一声太重,老大直觉整个房子都颤动,唰唰天棚上还掉下几棵粒沙子。
听到这重重的声音,老大赶忙探出脑袋一看,原来是关爷晃晃悠悠一趔趄撞到间壁的门框上。关爷靠在门框上,紫红的大脸闪着光,眼珠比平时凸出许多,正嘿嘿嘿地傻笑。笑了一会,关爷见大家谁也不搭咕自己,便一摇晃进了屋。进屋后,关爷一眼瞧见刘四缩在皮袄里那光秃秃的脑盖。于是关爷便踉踉跄跄,向刘四够去。扑到刘四跟前,关爷一把将刘四的皮袄掀开说,
“操!刘四!你小子装睡,是不……你这个傻X!你和你……老婆总干仗是不是为那……点事?啊……你说!”
刘四往里缩了一下,没搭咕关爷。关爷见刘四没理自己,就依着炕沿边嘟囔起来,
“X色!你老婆对我老婆说了,说你……这小子他妈性大,天天都想弄,不让你弄……你就打人。你个**臊老爷们,整日为羹匙那疙瘩大的地方打圈圈,有他妈的,**毛出息。操……”
说罢,关爷就照刘四的秃脑盖啪啪就拍了两下。这个时候众猎人都怕关爷捉噤自己,故谁也不搭茬,都蒙着头哧哧发笑。这时,刘四极不耐烦地将关爷的手扒拉开,又重新拉上皮袄盖住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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