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们随兴说什么,我就是低着头装做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我也死了心了,不就是横竖一死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生命这回事,我早看透了,也早就活够了!
时间一分一时的耗着,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我是很平静的,因为木已成舟,便没有什么好在揣测的。对面的两个人显然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他们时而站起来烦躁的走几步,时而说几句恐吓我的话。
我知道,只要有一条关卡能通过,他们俩都恨不得拔我的皮,抽我的筋。
我一直都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在左手腕上带有手表。这个房间里很昏暗,四周都是墙壁,面前就是坐着的两个执行公务的警察。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这里,只有浓厚的烟灰味,熏的我眼睛都开始发酸发涩,快要睁不开了。
傍晚点多的时候,两个人换了班,进来另外两张新面孔,继续盘问着我。这是警察们一贯的手段,打车轮战,让犯罪嫌疑人居于中点。
无论他们换了谁,问什么,我都还是继续保持着沉没,等待着,等待着——死亡。
我已经不想在多说什么了,现在唯一还有的心愿,就是希望能活下去,活下去,为我父母,为我该履行的职责义务。也为了,我自己……
两个小时过去后,他们放任我一段考虑的时间,然后他们就吃起了饭,而我,肚子还空空如也地饿着,等着。
我好恨自己,为什么做案的时候会那么的粗心大意,只要在多花一点时间,多投入一点精力,不就可以完美无缺了么?现在露出了马脚,被人给抓到了,这该怪谁呢?可谁又让我真的犯了案呢?
多年的学业就这么毁誉一旦,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等待着的是什么?等待着我的,又是什么?
我突然间觉得好累,心好累,人也好累。也许,真的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的放下所有的包袱,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站在理性的边缘,我清楚的知道,杀人,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那些被我杀死的人,我只能说,他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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