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的很近吗?下这么大暴雨,他们居然会陪你们过来。此事我一查便知,若发现你欺瞒我,那就很有意思了。”陈烈戏谑道。
田虎神色慌乱起来,左顾右盼。
“闭嘴!”洪铁神色冰冷看着田虎,跟着又狠狠扫了一眼白衣女子,在后者惊恐的目光中叱喝道:“田虎,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狡辩?田冰儿,枉我对你信任有加,你居然敢欺骗我!”
“还是陈兄弟慧眼如炬,洪某险些被此二人蒙在鼓里。”责备两人一句,洪铁满脸笑意看向陈烈,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无妨,我等也是凡夫俗子,岂有不犯错的时候。”陈烈淡笑,仿佛之前的剑拔弩张不过是假象,也根本不提田地名册之事。
“没想到陈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心境,洪某佩服!”洪铁抱拳,神色尽显敬佩。
两人各自虚伪一番,洪铁知道这件事还需有个结果,顿时把脸一板,冷冷道:“我代表福祥商会宣布,自此刻起,田虎名下之田,尽数收回,以儆效尤!”
田虎浑身一颤,满脸灰败之色,低着头的眼珠子内尽是怨恨。
这对他而言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没有了福祥商会的田地,等于是斩断了他的收入来源。他名下有近一亩地,每年最少可为他带来三十两银子的进账,哪怕送出去不少,可落到口袋里的怎么也有二十两,这可是一笔巨款,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陈烈,生怕对方看出他眼里的记恨,他知道能当上监守者的,随便一招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万万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田冰儿,你谎言欺骗本监守,没收一年收入!”处理完田虎,洪铁又看向田冰儿,说道。
田冰儿松了口气,虽然接下来一年收入没了,可最起码田还在,而且她也有几分本事,听出了洪铁言语中的深意,当即也不吵不闹,给足了洪铁面子。
“陈老弟,你看如此处理可还满意。”洪铁笑道。
“洪老哥经验丰富,如此处理想必自有道理。”陈烈淡淡道。
言下之意则是你这么大年纪了,又铁了心要从宽处理,老子还能说什么?
洪铁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跟着他指着那对夫妻,送了个顺水人情。
“这二人怎么处理,就全由陈老弟决定了。”
陈烈点点头,也没客气,看着一脸忐忑的两人,淡淡道:“事情经过我已了解,此事虽由田虎而起,可最终演变成刀剑相向却是多方因素使然,你二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监守本欲重罚,可念在你们多年勤勤恳恳,不曾漏了本商会一粒粮食的情况下,此事就此揭过!”
“若日后我知道你二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杀无赦!!”
“多谢监守大人!”
两人异口同声,感激涕零。
‘小畜生,敲山震虎给洪某看?’洪铁面无表情,心里却冷笑不已,他知道陈烈最后这番话压根就是说给他与田虎等人听的,只要他在这一天,这二人便在他眼里,出了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田虎。
‘此人有点可怕,实在不像是十几岁的少年!’洪铁心中大为忌惮,念头一阵转动,心里想的什么没人知道,只是面上又堆起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件事到了这里,便算是有了了解。经此一役,陈烈可谓迈出了一大步,不仅在解田庄农户心中立下了威严的一面,还露出了属于自己的獠牙,警告着洪铁不要得寸进尺。
处理完此事,陈烈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不久,除了田冰儿以外,所有人都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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