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是何身份?”他问道。
“在下石研,跟弟弟玉琪只是流浪逃亡人。西南军破了我们的家门,所以我们只能辗转逃亡到这里来了。”石研终于恢复理智,希望回答完就可以离开,毕竟这里非久留之地。
“你所讲属实吗?”杨拓厉声问道。
“我们何必骗元帅呢,而且我们救元帅也是事实啊!况且如果我们是西南军的人,大可以割掉元帅的首级去西南军那边领赏的,何必冒险救元帅呢?”石研只希望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元帅既然已平安无事,不知道我们可否告辞了。”五天的牢狱生活,让她与玉琪浑身上下无一处干净之肤,所以至是要赶快找个客栈梳洗去。
说完,石研就要牵着玉琪的手离去。
“慢着,本元帅问你件事,不知你可否答应。”
石研生气地停下离去的脚步,这人怎么这么不相信别人,
“什么事”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知你可否愿意投入我正义军中,为我所用吗?”石研疑惑的眼神让杨拓继续解释他的这句唐突的话。
“现今天下混战不已,我正义军自知想以一己之力结束这一切是很难,但如得四方义士协助,也许有成功之日。你既是武艺高强,何必过着流浪的生活,不如进我军中,共对付西南军,也可助你报灭门之仇。”
这杨拓难道有读心术,不然何以她之前所想的借他之手对付史吏南的事也为他所知。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今天她答应下来,那以后怎么办?原就讨厌战争的她真愿意自己的手上沾满别人的鲜血吗?
但是拒绝吗?单看着眼前这个人,原是皇子,可以过着安逸的生活,却被人为的夺取一切,一无所有的他,却注定了不是被别人抢去当傀儡皇帝,就是自己凭一己之力去夺回失去的江山。他告诉她,他选后者。而且他的舅舅死后,他以极短的时间就赢得天下人纷纷归附,他靠的是什么?应是有超出他身份的特殊能力吧。他的坚毅与谜一样的能力成了致命的吸引力,让石研抗拒不了想了解的心。
现在这个人竟问她要不要为他所用,如果她是一个渴望投明主的人,她当然会同意,因为她知道名不正言不顺的西南军注定不能称霸到最后,而那东北军则是发展速度太慢,争霸之心日渐不足,所以天下还是会变成杨拓的天下。
但旧日的恶梦她不想再记得了,她不要再见到别人被破城时流的血和泪了。
石研正要说出拒绝的话时,却瞥到身旁的玉琪的清澈眼神。她竟忘了自己的使命—保护玉琪,这几年,玉琪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的,几乎没过过几天安稳的日子,现在是时候给他安逸的生活了,且她观察这杨拓刚才对玉琪的美貌完全免疫,那么留在这里,对玉琪来说,应是安全的。如果自己能帮助杨拓把战争中的牺牲降到最小,那就没问题了,既然有这么好处,她何必在意自己的小痛苦。
“好,我答应。”此语一出,满座皆惊。不懂这个前一秒还一脸愤怒的男子,为何这一秒却这么轻易地答应下来。
杨拓却是好像早已猜到她会答应似的,“你们先下去歇息吧。”便有人来领了他们去后院了。
他们一走,这大堂就变得沸腾不已了。
“元帅,看他对元帅毫无恭敬之意,这种不懂礼法之人怎可以用。”有一人已出言反对。
“是啊,元帅,他还与一名男子过从甚密,他虽说是兄弟什么的,但什么看都是他的情人,元帅,怎可用这种好男色之人。”又一人走出来反对,一脸肃穆。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必拘于如此小节。如果将来这石研的做法影响军心时,再赶他走既是。”这杨拓想留下石研的心很坚定了,“况且,我军从来的做法不就是,不管投靠之人出身、以及以前所做之事,只要从此遵守我正义军的军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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