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在打仗,路上不太平,马车行程便慢了些,晚上没赶到投宿的地方,只好露营。余同自认是武将,一个人歇在树杈上守夜,第二日终于赶到皇陵。
江遥因自己是获罪之身,怕给柳家父子惹上非议,便暗中托人租下一处宅院,将他们安顿下。又和余同暗中找了平日相熟的几位大人,言称自己途中遇上柳侍书的夫郎和公子来寻亲,朝中几位官员很快将此话传开,有好事的朝廷官员眷属便去沈氏那里走动。
余同本要与江遥一同见驾,顺道为江遥求情,江遥不愿连累她,死活不肯一同觐见。余同与她站在殿外理论半日,倒是宣旨的女官耐不住性子,只管进去通报了,女帝果然下了旨意,叫余同立刻去元帅帐中报道,又宣江遥觐见。
余同无奈,临走抱拳道:“江大人为官清廉,我余同向来不会看错人,似江大人这般正直之人,断不会参与谋乱。此次若女帝降罪,我定奏明陛下,为江大人担保。他日江大人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江遥一阵唏嘘,与她匆匆道别,随女官进殿去。
女帝皱着眉头,忽然把案头上的一摞文书摔出去,喝道:“孙国立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搪塞朕作甚,现在大敌当前,朕要的是战绩!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她暗地里私吞了多少!今日倒来说她军中无粮饷?去把她斩了,朕要她抄家灭族!告诉监斩官,把她的人头挂在营中三日,以警效尤!看谁还敢推三阻四!你去宣旨,凡是贻误军务的,同孙国立一般下场,一律抄家处斩!”
案前的立着的女官郑文书应了一声,女帝又骂道:“慢着!蔡庆不是叫着没银子么?她开的三月香不知道窝了多少银子,还上奏本装穷酸!去带人也抄了蔡家,一并连三月香也端了,朕就不信没军饷!”
郑文书应了,望一眼江遥,两人平日里颇有交情,她暗地里使个眼色,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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