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多少年之后,在甘露殿侍寝的第一夜还是让我难以忘怀,并不是说那是什么美好的经历,只是当中的滋味实在复杂的五颜六色,以至于最后虽早已忘记了那味道,却始终记得那复杂。
在他之前,我有过两个男人,对**的了解不算不多。然而和一个近乎于陌生的男人分享这样的私密还是第一次。我紧张、厌恶,甚至难以克制的想到,自己和一个妓女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的恩客是这天下最尊贵的。
不能忘记的,他粗糙的大手不缓不慢的抚摸着我**的身躯,引起阵阵颤抖,燃起片片火热,偏那双深沉的眼眸,只是冷静的巡视着丰美的领地,从始至终不曾染上一丝的氤氲。
这时的我是如此痛恨自己敏感的身体,它让我明明已经屈辱愤怒到极致,却还是忍不住喘息、软弱。
多少次想狠狠的推开他,逃开这让我受尽折磨的晦暗宫殿,可恨的是虽然身体早已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头脑却一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让我一次又一次阻住了自己的疯狂。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诡异,心堕入了冰窟,可身却火热滚烫的能将自己融化,我就在这样的诡异中徘徊着,由着重重的冰火无休止的折磨着自己的灵魂。
他颇为耐心的用双手将我送上了第一次高峰之后,才终将我压在了身下,毫无花俏地进入了我,开始霸道十足的索取掠夺自己应有的一切。
我的**感到了夹杂着疼痛的兴奋,可我心中的洞却无可控制的张大开来。他在我体内爆发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奔流而出——原来没有感情的**是如此的不堪,我能从中得到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停了一下之后,他粗喘着从我的身体里退出,躺到了一边,待呼吸平复之后,以单手支起头,任保养极好的浓密长发顺势披散在背后,整个人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俊美。
他略带深究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接了一滴我仍然源源流出的眼泪,"这眼泪是为谁而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帝王面前失态了,忙擦干了眼泪爬起来伏身请罪道,"皇上赎罪。臣妾只是因为终于能以此身侍候皇上,感动的不能自制,决不是故意要扫皇上的兴。"勉强地说出这番话,自己的觉得有些恶心。
他显然并没有相信我的解释,半天都没有说话,但我感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那只刚刚沾泪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了起来,我避无可避的望进了他泛着些幽蓝的眼眸。
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他确实是个极好看的男人,沉稳内敛,比睿王绝不会有丝毫的逊色,甚至多了些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可为什么我却不会被他吸引呢?若是我对他多一些好感,可能就不会如此的痛苦吧……也许我需要只是一点时间……只是一点时间。
"爱妃若心中有什么人,便赶紧忘了吧。不然就算朕不介意,爱妃自己也会痛苦。"他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说出的却是让我胆颤心寒的话语。
"奴婢惶恐。"我赶紧再度伏下身。
我之前是将进宫复仇想得太简单了,皇帝和睿王这对兄弟竟都是如此心思细腻之人,和他们相对之时,即使一点点的疏忽,也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好像只是以为我入宫之前有什么青梅竹马,并没有发现什么其它的东西。
他见我再次伏低,便一把将我扯进了怀里,低声笑道,"朕从没见过爱妃这么冷静的女子,嘴里虽喊着''惶恐'',身子却连抖都不抖一下,如此惶恐,朕真的没见过呢。"
在他的怀里,我才意识到,他的胸膛竟然也是散发着烫人的热气的,和多少个夜里岚用以温暖我的热气是如此的相似。
"那是臣妾知道皇上一向仁德,不会降罪于臣妾的年少无知。"我淡淡道。
"年少无知?呵呵,朕可从未在年少无知的女子身上,看到过爱妃这种气质,这种眼神。"我的心又提了起来,还好他接着说道,"不过倒是有几分宇玄的味道。卿二人倒是奇怪,相貌上只有三分像,气质上却有七分相似,想是南国夫人教得好了。"南国夫人是苏夫人的封号,算是因子得荣。
确实挺奇怪的,我和玄还真的有三分相像,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怀疑我们不是真兄妹。
"承蒙皇上夸奖了。家慈若听到了,定是极高兴的。"
我做不出来谄媚撒娇的举动,也不屑那样,因为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帝王的宠爱。而我想要的后位,最起码现在看来,和宠不宠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他微微一笑,拥着我躺下,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这时我不识趣的从他怀里挣出来,而他用不带一丝情绪的深眸看着我又一次伏低身体,"皇上请安歇,臣妾要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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