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聿一走,心怡就从御案下钻出来,“哈哈,皇上,你的演技真棒。”
“你好象还很开心啊?亏得纳兰德聿告诉朕,不然,你打算一直瞒着朕吗?”康熙真的有点生气了。
“皇上,我是怕你担心嘛!”心怡瞧出康熙生气了,忙解释。
“那群奴才呢,他们没跟着你吗?李德全,去把那几个小奴才叫来,朕要问问他们是怎么为主子尽忠的?”康熙不舍得朝心怡发火。
心怡忙拦阻,“别……皇上,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故意甩开他们的。”
“你还护着他们,他们仗着你的势已经无法无天了,在酒楼和人打架,有没有这回事?”这事康熙不晓得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为有人调戏我,他们是为我打架。”心怡急着为他们辩护,脱口而出。
康熙又抓住了心怡的把柄,“呶,这事你又没告诉朕。”
“皇上,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我自己能对付。”心怡认为酒楼里的事根本不足挂齿。
“芝麻绿豆大的事?”康熙觉得心怡太看轻某些人了,“现在是有人要杀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心怡从小挎兜里拿出匕首,交给康熙。
康熙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了柄上的字,他盯着字看了一会儿,问:“你认为呢?”
心怡摇摇头,“不知道,直觉告诉我不是他,不可否认,他或许也有这种想法。皇上,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一是怕你担心,二是想看看他们一击不中后会不会再来第二次。”
“怎么,一次还不够啊?不是每次都能碰上纳兰德聿救你的。”
“他们不笨,知道经过此事后我一定会有防范,说不定还要惊动你,估计是不会有第二次了。”心怡这些话是在安慰康熙,不管是谁行凶,她不想他们父子再起任何争端。
康熙又何尝不知心怡的心思,在感叹心怡善良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儿子感到羞愧,于是道:“朕不能让你冒险,以后出宫得多带些人,朕再派几个侍卫给你。”
“皇上,别大张旗鼓的,这事儿你就当做不知道,匕首我仍收着,逮着机会我试探试探他们。”心怡不想把这事闹得人人皆知。
康熙想了想道:“也好,不过,以后万事小心,有什么一定要和朕说,不许瞒着!”
“谨遵皇上旨意!”心怡嬉皮笑脸地说:“不生气了吧!”
“把酒楼的事如实招来。”康熙故意板着脸。
“我忘了!”心怡开始耍赖。
康熙哪肯放过心怡,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小脑瓜会忘?”
“皇上,算了吧,都过去了,听了之后又不开心。”
“说,谁那么大胆,敢调戏你?”康熙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心怡逃不过,吐了两个字,“元邰!”
“元邰?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康熙一下没想起来是谁。
李德全一直在旁听着,这会儿插嘴说:“万岁爷,那是妤妃娘娘的侄儿。”
“混帐东西,去,把妤妃给叫来。”康熙气得一拍桌子。
李德全赶紧把茶碗端到康熙面前,“万岁爷,别气坏了身子。”
“是啊,和那种小人生气,划不来。”心怡也忙过去给康熙揉着心口。
康熙没接茶,“他连你都敢调戏,平日里还不知怎么胡作非为呢!”
“他已经吃到苦头了,我敲诈了他们姑侄俩五千两银子外加秀儿,把他们气得够呛。”心怡得意地说。
“秀儿?妤妃跟前的秀儿?这事怎么又扯上秀儿了?”康熙听出味儿来了。
心怡捂住嘴,“糟了,越说越多。”
“心怡,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康熙知道这个小丫头肯定又搞了什么鬼。
“好嘛,好嘛,统统告诉你,先答应,不许发脾气。”心怡怕康熙一发脾气,遭殃的会有一大堆人。
“行,朕就当听故事。”康熙答应地很爽快。
“我是无意中听到几个宫女闲聊。”心怡不敢讲是小梅子她们说的,怕连累了她们,“知道秀儿常被妤妃娘娘打,正好发生酒楼的事,就索性把这帐一块儿算了。”
“奴才做错事被主子打几下、骂几句很正常,你太小题大做了吧?”康熙不以为然地说。
“皇上有没有和秀儿说过什么玩笑话?”心怡见康熙不在乎的样子,便婉转地问。
康熙被问得莫名其妙,“朕不记得啊!朕说过什么?和秀儿挨打有什么关系?”
当事人忘了的,旁听者可都记得,李德全一听就全明白了,于是说:“万岁爷,您还记得不,今年端午时,妤妃娘娘裹了您爱吃的粽子请您过去用,您去的时候只有秀儿在,她给您剥粽子时,您和她打趣来着……”李德全没有再说下去。
“端午……啊,想起来了,当时朕好象是说,朕若是年轻个十年,说不定会宠幸你,朕还记得秀儿的脸红得……不会是因为这句话吧?”康熙不能肯定地问。
“就是因为这句话。”心怡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朕只是开个玩笑,秀儿才多大。”康熙真受不了后宫的那些是是非非。
“皇上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到了妤妃娘娘耳里就不是玩笑话了,皇上可知秀儿身上有多少伤吗?秀儿这几个月所受的委屈和伤害远远不是五千两银子能弥补的。”
“朕没想到,没想到……”康熙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颤颤微微地回到龙椅上,好久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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