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一行来到门口,这次守卫可认得他们了,忙向心怡行礼,“见过格格!”
“听着,等一下不管谁来问你们,我是什么人,你们就说我是福晋的远房亲戚,姓辛,如果再问别的,一概回答不知道,记住了吗?”心怡叮嘱守卫们。
“记住了。”
心怡带着众人进了王府。
纳兰德聿远远地看着他们,疑惑道:“她是雍王府的?”
心怡刚踏进雍王府大厅,一个茶杯正好摔在她脚跟前,她赶紧一躲。
“滚出去!”胤禛一脸怒气,没注意到门口是心怡。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那我走了!”心怡转身跨出厅门。
“啊!心怡!”胤禛这才看清楚是谁,忙叫住她,又训斥众多垂手站着的下人,“都是哑巴啊?”
下人们可能被胤禛骂傻了,这才齐声道:“见过格格。”
胤禛朝他们挥挥手,众人退下。
“格格怎么有空到小王府上?”胤禛问。
“我路过。”心怡瞅瞅满地摔碎的瓷片,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胤禛叹了口气,“唉!说出来,不怕格格笑话,府中遭窃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雍王府偷东西,少了什么?”
“一些字画,都是名家手笔。”
“唷,还是个雅贼,挺识货的啊!”心怡又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这些字画我原想过年的时候献给皇阿玛,所以特意将箱子封了起来,哪知去方便了一下,回来东西就不见了。你瞧,就这个箱子。”胤禛指着厅里的一个长条箱说。
“大白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偷走,应该是内贼。”心怡分析着。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正挨个儿询问呢!”胤禛突然发现大救星了,“嗳,你来得正好,有劳格格帮忙查查。”
“怎么查?你府中有几百号人呢,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心怡忙推脱,心里嘀咕着,“在那么多人里找一个小偷,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你连杀人案都能破,查个小偷算什么,我这里先谢过了。”胤禛向心怡抱了抱拳。
见胤禛着急地样儿,心怡也有些不忍心,便道:“那试试吧,不过,不打包票,只能尽力而为。王爷,你刚才询问下来,可有什么发现?”
“有几个人比较可疑。”
“哪几个?叫进来。”心怡要开始问口供了。
在等候的间隙里,心怡打开箱子仔细看了看。
一会儿,五个下人走进来,心怡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地走着,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去又扫过来,却一句话也不讲。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的神情都不自然了。
扫视了一阵,心怡坐到了椅子上,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继续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们,最后目光停在第四个人手上,这人的左手拇指上是一片蓝黑色,而且划破了一道口子。
“你在府里是做什么的?”心怡问此人。
“回格格的话,奴才负责打扫庭院。”
“手怎么啦?”
“拣碎瓷片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那人回答。
“上药了吗?”
“谢格格的关心,上药了。”
听心怡这么问,胤禛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和查小偷根本搭不到一块儿啊!
哪知接下来心怡突然话题一转,“你把字画藏哪儿了?”
那人呆了两秒,回答说:“格格,什么字画?奴才不知。”
心怡也不继续逼他,只是问:“你能解释一下,你手上的颜色是怎么来的吗?”
“大概,大概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吧。”
心怡笑笑,转头对胤禛说:“王爷,麻烦你叫人拿些药酒和浆糊来。”
“好好好!”胤禛虽不知心怡要那些东西做什么,但仍让人去取了来。
心怡在桌上铺了一块白布,将药酒倒在布上,又涂了些浆糊上去,很快白布变成了兰黑色。
“这……格格,这是变的什么戏法?”胤禛瞪大了眼睛。
“刚才我打开箱子的时候,发现封条上的浆糊还没干透,我能沾上,小偷手上必定也沾上了。药酒里有碘的成分,碘遇上浆糊就会变成蓝黑色。”心怡看着那个人,“五个人中只有你的手受了伤,变了色,如果你在厨房工作,还说的过去,碘遇上米饭之类的也会变色,可你是打扫庭院的,怎么会……
“小王明白了,格格真是知识渊博。”胤禛的目光冷冷地直视窃贼。
窃贼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里面福尔摩斯在破案,外面的人可还惦记着心怡呢!
纳兰德聿装作没事般慢慢踱到王府门口。
守卫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道:“哟,您好象是纳兰统领吧,有什么公事吗?”
“哦,没有没有,呃,有点私事想请教。”
“您甭客气,有事尽管说!”
“借问一声,刚才进去的一位姑娘,不知是府上的什么人?”纳兰德聿问。
“噢,她是……”守卫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她不让我们说。”
纳兰德聿很拎得清,塞了一小块银子给他。
“她是我们福晋的远房亲戚,姓辛。”守卫按心怡教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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