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聿夺魁,怡苑里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开心极了,大家围拢着心怡又说又笑,唧唧喳喳声吵得心怡受不了。
“好啦好啦,看你们兴奋的,好象是你们要成亲似的。”其实心怡的高兴劲儿也掩饰不住。
“恭喜格格终于如愿以偿,我们都为格格高兴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小桔子和小梅子已经开始为心怡构思成亲的细节了,又唠唠叨叨地讲了一大通。
“不是吧,这里结个婚有这么多的规矩啊!”心怡听着头都大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去皇上那里一下。”
那边,比赛一结束,康熙就把纳兰父子找了去。
“纳兰宏,知道朕为什么要见你吗?”
“臣不知。”
“纳兰宏,你的儿子,好啊,好得很啊!”康熙的语气带着古怪,但纳兰宏没有听出来,还回答:“多谢皇上夸奖!”
他没听出来,纳兰德聿可听出了,他瞅了父亲一眼,暗中直摇头,“老头子高兴得发昏了。”
果然,康熙生气地说:“你以为朕是在夸你吗?”
纳兰宏这才听出味儿来:“啊?呃,皇上,不知纳兰德聿何事得罪皇上?”
“你还不知道?”康熙倒是很意外,他看了看纳兰德聿,“纳兰德聿,你瞒得紧啊!”
“聿儿,你到底做错什么了?”纳兰宏问儿子。
“朕来告诉你,顺天府的杀人案知道吧?”
“臣略知一二。”
“你的好儿子和那个什么辛姑娘私下来往密切,两情相悦。”
一听这话,纳兰宏头上冒汗了,忙跪下,“臣该死,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恕罪。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不会再让他和那名女子来往。”
康熙暗暗好笑,“哼,你现在才知教子无方,迟了!”
父亲一跪下,纳兰德聿不能站着,于是也跪下了:“皇上,您要骂就骂臣吧,此事臣的阿玛一无所知。”
“你还和朕讨价还价,依朕看,满朝文武中,后台最硬的不是祺睿,更不是芾翊,是你纳兰德聿。”康熙说归说,可语气中并没有不快。
“臣不敢。”纳兰德聿道。
“你已经敢了。”
纳兰宏连连叩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康熙也不理他,“纳兰德聿,朕可告诉你,你若敢让心怡受一丁半点儿的委屈,朕绝不饶你。”
正说着,心怡跨进来,“皇上,我来了!”
“呵,来得可真及时!”康熙看到心怡,立刻是眉开眼笑。
心怡听到了康熙最后的一句,于是接着他的话说:“皇上放心,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他哪敢给我委屈受啊!”
康熙笑笑,点头赞同,“哎,也是,你不欺负别人已经够好的了。”
见纳兰父子还跪着,心怡便扯扯康熙的衣袖,指指他们父子,“皇上,还跪着呢!”
“唉!女生外向,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护着他了,起来吧!”康熙对着纳兰宏感叹着:“纳兰宏啊纳兰宏,朕有点嫉妒你了,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啊!”
“皇上,你不用嫉妒,我最护着的人是你哦!”心怡在康熙耳旁悄声说:“没让你为难,没让你丢脸吧!”
“你呀你呀!”康熙朝心怡无奈地摇着头,随后又转脸对纳兰宏说:“纳兰宏,你跪安吧,回去好好准备婚事,纳兰德聿,你留下。”
纳兰宏不知道康熙把纳兰德聿留下做什么,心中忐忑不安,回到家里,也没心情听下人的道贺,只是等着儿子回来,可一直等到吃过了晚饭也没见儿子回来,想着康熙一定教训儿子来着,不由焦急起来,不安地来回踱着步。
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纳兰德聿终于回来了,一回家就得知父亲等急了,忙去了纳兰宏房间,推开房门就说:“阿玛,您找我?”
看见儿子回来,纳兰宏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赶紧迎上去问:“聿儿,皇上没拿你怎么样吧?”
“没有!”纳兰德聿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怎么这么晚啊,皇上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陪着皇上用晚膳,然后嘛,聊聊家常。”
纳兰宏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地看着儿子,纳兰德聿一笑,“阿玛,你做什么?”
“没什么,早些还不太相信心怡格格是如何得宠,今天终于见识到了。”纳兰宏回过神,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对儿子说:“聿儿,阿玛没说错吧,能娶到心怡格格就是不一样,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还有,那个辛姑娘你打算怎么办呢?今天皇上没有追究,算你运气,若被格格知道,你就惨了。”
纳兰德聿故意道:“辛姑娘?当然是娶她进门啦!我只爱她。”
“我知道你爱她,不然也不会被雍王爷给拉过去,可是娶了格格,就甭想再三妻四妾了,就算格格肯,皇上肯吗?就算他们都肯,格格有皇上撑腰,你那个辛姑娘能和格格争吗?会吃大亏的,到时候你想护着都不行。”纳兰宏想得也在理,他是怕到时候家里会整天吵架,那儿子在中间真要夹扁了。
“我要是不娶辛姑娘,也就不娶格格!”纳兰德聿还在卖关子。
“你长了几个脑袋,想气死我啊?”
纳兰德聿见父亲真生气了,不想再逗他了,于是道:“阿玛,你知道辛姑娘是谁吗?就是心怡格格。”
纳兰宏大吃一惊,“啊……噢,我现在明白了,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敢情皇上早知道了你们的事。”纳兰宏真有点后知后觉,但他立刻后怕了,“聿儿,你好大胆啊,竟敢勾引格格。”
“阿玛,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是你儿子呀,再说了,我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勾引格格,什么罪名啊,我担得吗?事实上,她把我的魂勾走了才是真的。”
“……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格格是不是就在你房里?呵呵,怪不得你死活不让我上床,看来床脚也是你故意弄断的,你小子,色胆包天啊!”
纳兰德聿知道父亲想歪了,立刻解释,“阿玛,我没碰过她,那天,她是翻墙进来看我,可我们什么都没做。”
“情到深处,也难免嘛,何况格格是来自未来,和我们不一样,阿玛不是老古板,可以理解。”纳兰宏的思想倒挺开明。
“阿玛,跟你说了,没有啊!”纳兰德聿真佩服父亲的想象力,“你怎么不相信自己儿子呀?”
“好……没有就没有,不用把眼睛瞪那么大。”
“我眼睛大,不也出自你嘛,不过,你的没信心没传给我。”
“我什么时候没信心了?”
“你要对我有信心,怎么把茶杯摔啦?”纳兰德聿揭短道。
“我怎么知道雍王爷念到你这儿,会倒过来说,中间还停顿那么一会儿,我只当他念完了。”
“你也不想想,你儿子会那么笨吗?”
“是,你聪明,哎,儿子,那你是早知道格格要考些什么啦?”
“我不知道。阿玛,如果心怡对我有丝毫泄密,我非但当不成额驸,恐怕还有杀身之祸。刺客进宫那天,皇上一知道我和心怡的事,就有杀我的心。昨天晚上,皇上还在咱们家四周派了人监视。”
“什么,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只会让你更担心,何必呢,我一个人担着就行了。”
“儿子……”纳兰宏的鼻子一算,嗓子眼就像堵了什么,好半天才勉强说道:“聿儿,阿玛有你这样的儿子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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