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草的缘故,婉儿觉得很对不起心怡,得知心怡的孩子确实没了,她很自责,想到心怡面前去请罪,但还没到心怡所住的院落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婉格格,您就放过我们格格吧,她的孩子没了,小竹子也死了,她再也经不起什么打击了,您还是请回吧!”
“小篮子,我是来向她请罪的,你让我进去吧!”
“奴才会转告的,格格您还是回去吧!”几次三番之后,婉儿也就不再去了。突然有一天,她把纳兰德聿请去了。
“我想见皇上一次,你能不能替我说一声。”
纳兰德聿虽不知道婉儿要做什么,但这个要求不过分,所以就答应了,向雍正禀告后,雍正也同意了。没有人知道婉儿和雍正说了些什么,之后没几天,雍正把婉儿接进宫去了。
这天,心怡抱着女儿,哄她睡午觉。
小桔子进屋,悄声说:“格格,让我来吧!”
“已经睡着了。”
小桔子停了一会儿说:“格格,婉格格她,她落发为尼了。”
心怡没做声,好久才问:“桔子,我是不是真的引狼入室?”
“人心隔肚皮,谁都没看出小草是那样的人,您没错,婉格格也没错,错的是小草。”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小竹子,本来,我想替你们一个个都安排好了才走……”心怡的话被小桔子打断,“格格,您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
“格格您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别傻了,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的!”心怡叹了叹气,“我还有几件心事未了,等这一切都办完,也就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小桔子知道心怡的性格,她既然存了要走的念头,谁也留不住了,小桔子也是个死心眼的人,暗下了决心,心怡到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绝不离开。
这件事之后,心怡仿佛变了一个人,几个月来成日只陪着女儿,连门都不太出了,静得令人担心,纳兰德聿更是担心地不得了,一处理完公务,就回家来陪着她,千方百计地引她开心,但心怡总是提不起精神来,直到纳兰德聿提出陪着一起出去游玩,心怡才有了点兴趣。
纳兰德聿向雍正告了假,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陪着心怡出了京城,但也不敢走得太远,只在周边一路游玩。
出了京城,心怡才好象忘了那些不愉快,渐渐地也有说有笑了。
这日,他们来到了通县。一行人骑着马在镇上缓步而行,他们的出现让路人频频侧目。心怡与纳兰德聿同乘一骑,她靠在纳兰胸前,两人恩爱的模样更是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行了一阵,来到一宅门外,见百姓们聚在门口看热闹。
心怡他们也在人群外围驻足观望。
“他们在看什么啊?”小篮子问。
“不知道,那么多人,一定有事发生。”二虎回答。
一会儿,一顶轿子抬了过来,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从轿中走出。宅门口本已站了好些人,见县太爷来了,其中有两人迎了上去。
“朱县令!”两人招呼着。
朱县令也客气地回礼道:“钱家一门两进士,真是可喜可贺呀!本县也没什么贺礼,只有对联一幅。”
“多谢朱大人!”说话的是年长的,应该是父亲,就称他为老钱吧!
两名衙役把对联贴在门上。
老钱念道:“父进士,子进士,父子进士。”
儿子小钱接着念:“婆夫人,媳夫人,婆媳夫人。”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老天不长眼,这种人怎么也能中榜?……老哥,他们家有钱嘛,只要出得起钱,这试题不就知道了嘛!……他们的钱哪来的,放高利贷,开当铺……嘘,轻声点,被他们听到,打得你半死。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个小钱的功夫,一掌下来,能打断你两根肋骨。”
听了他们的议论,心怡在马上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可恶!”
纳兰德聿低下头悄声在她耳边说:“又想惩恶锄奸了?”
心怡瞄了眼那幅对联,眼珠一转说:“小篮子,去借一下笔墨。”
纳兰德聿边扶着心怡下马边问:“要笔墨做什么?”
“写字呀!”
一会儿,小篮子向旁边的商铺借了笔墨过来。
心怡示意小篮子说:“跟我来。”
她挤出人群,来到钱家父子跟前,笑嘻嘻的说:“两位进士老爷,小女子路过此地,见两位高中,也想写几个字,略表祝贺。”
见心怡衣着华丽,老钱也就客气地说:“好……请留墨宝。”
心怡从小篮子手里拿过笔,舔了墨,将“士”字底下一横加长,在“夫人”二字上又加了几笔。
大虎念道:“父进土,子进土,父子进土。”
二虎接着念:“婆失夫,媳失夫,婆媳失夫。”
心怡将笔往后一抛,笔尖正好划过朱县令的脸中央,从额头到下巴留下了一道墨迹。
围观的群众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心怡拍拍手,满不在乎地掉头就走。
老钱压着火,道:“站住,也不交代一声就想这么走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做事要向你交代吗?”心怡斜着眼说。
“放肆,胆敢戏弄两位进士老爷,简直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拿下她。”朱县令下令道。
大虎二虎忙冲上去护在心怡前面:“混帐东西,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管她是谁,把他们几个统统拿下。”一看便知,平日里这个朱县令也是个不讲理的。
众衙役和大虎二虎混战在一处。很快,衙役们七零八落地躺倒在地上。
大虎二虎互相一击掌:“呦!耶!”
大虎对纳兰德聿说:“师父,我们打得如何?”
“你们若是连他们都打不过,回去又该我打你们屁股了。”
小钱也是会武的,走上前说:“在下领教两位高招。”说着,就朝两人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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