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朱头讲的故事还挺吓人,我自己一个人躺在村长家西屋炕上,回想着那个不知道真假的故事,还有点毛毛的,本来刚才就已经很困了,现在反倒是有点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怎么都不舒服,这一折腾不要紧,还折腾出屎来了。
唉,在农村上厕所这事吧,说方便也方便,说不方便他也是真不方便,就拿这村长家来说,房子后边就是大片的农田,想上厕所随便过去上,地方那么大,就算是同时过去十个人,你也未必遇的见,上完就走,还节省宝贵的水资源呐,要说这不方便吧,就是这大晚上了,有人说白天晚上不一样的嘛,那你是不知道啊,你们可以想像一下,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都变成了无尽的黑暗,只有你所在的地方发出微微手电筒的光芒,偶尔再跑过个老鼠,兔子啥的,实在是恐怖啊,不过这肚子比我可着急,我下床随手披了件外套,拿了手电就急吼吼出去了。
“哇,这还有点冷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刚入秋的半夜还真是冷,凉风吹得飕飕的。
“我得,快点。”我念叨着,说着又加快了脚步,村长家后院农田种的是玉米,玉米各个长得一人多高,被风一吹沙沙作响还挺瘆人,可是我哪有功夫管那么多啊,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始方便。
“啧,手机忘带了”,刚才走的急,手机没带,不是说咱们是低头族,手机党,离了手机不行,着实是这大晚上的在这蹲着有点害怕啊,心里想着,快点完事好快点回去。
上完厕所,我从这玉米田里出来,因为蹲的时间有点久,这腿有点麻了,所以走得不快,一边敲打着腿一边往村长家走,走着,走着。
“嗯?什么声音,猫叫吗”我疑惑的嘀咕。
这声音时高时低,一阵一阵的,像动物叫,又像有人在哭,我这听的有点发毛啊,
心里暗骂:“这老朱头,非得给我讲什么鬼故事,搞得现在这么害怕”
边骂着边小跑着回家,到家立马就钻到被窝里了,这土炕就是暖和,想着这回没啥事了,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没想道这奇怪的声音又来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当你越不想听什么的时候,就越会听的仔细,连细节都听的清楚。
我这自己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多半就是野猫乱叫的,不想了,不想了,睡觉。”可能是确实折腾的太晚了,也可能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没多一会儿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村长起来叫我吃饭,问我怎么顶个这么大的熊猫眼,我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什么声音吓得没睡着觉,就随便说什么认床,还没习惯啥的就给应付过去了,不过这个事,我还记着,寻思一会儿有空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洗了几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有很重的黑眼圈。
“反正也不上班,无所谓啦。”我念叨着。
饭桌上,我问村长:“咱家这一带野猫不少吧,昨天我看见好几只呢。”
村长有点诧异:“野猫?咱村建了工厂之后,这野物少了很多,野猫,我是有几年没见过了。”
我这心里咯噔一下:“我真的见鬼了?”我接着问:“那昨天晚上声音?”
村长疑惑的摸摸脑袋:“什么声音,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小同志啊,你是不是睡炕睡得不习惯,做怪梦了啊?”
我这越来越害怕了,什么?难道只有我听见了?完了,我这见鬼了,我还没活够,我还没谈对象呢,我还要为教育事业献身呢,脑海中突然划过了无数个恐怖片里,被鬼杀死的场景。
“你说昨晚的那个怪声吗”一句话将我从幻想里拉了出来,一旁的村长媳妇说话了。
“你看你把这小李吓得,就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能听见啥呀。”村长媳妇没好气得说。
别看这村长在外边是个官,在家里妥妥是个妻管严,被老婆管的是服服帖帖得,村长不好意思得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声音我知道,隔壁苏大娘他小孙子生病了,哭得厉害,昨天白天我们几个人还去看过,那孩子嗓门可真大呀。”村长媳妇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
我这也是如释重负啊,心里想着果然是自己吓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听老朱头讲故事了,我问这村长媳妇:“嫂子,你说这这孩子哭闹得这么厉害,没去看看病吗。”
“看了啊,咱们村的大夫给看过了,说不是啥大病,吃点中药调调就好了,大夫去镇上抓药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得去送药吧,我一会去苏大娘家等等何大夫,我这腰这几天有点疼。”说着,这村长媳妇锤了捶腰。
村长有点怜惜得看着自己媳妇说:“咱也不差这点钱,去省会好好检查一下,这腰疼的毛病也好几年了。”。
村长媳妇说:“省城还得挂号排队太麻烦,这何大夫名牌大学的博士,医术不比省里那些大夫差,对了小李,你们都是城里来的,都是大学生,你们以后多来往,我一会儿给你介绍介绍。”
村长赶紧附和:“对对,媳妇说的对,这个小何和你一样都是大学生,这有文化的人啊,就得多交流,以后咱三多聊聊。”
“咋的,嫌我没文化啊,不能带我聊啊。”一旁村长媳妇不乐意了。给了村长一个白眼,端着盘子出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