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出了柳如眉的院落,听着隐约传出的哭声,心里也很难受。走到一处水榭,看着水里的锦鲤出神。
吴茗心神不宁地立在一边,想起柳如眉清减的面容凄凉的哭声,她心里不是不恨,她恨这个把如眉害到这一地步的金夙蓝,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为了如眉,为了家人她不能这么做,反而想法进到王府里来,想离柳如眉近一些,一来以慰相思,二来也是想近距离保护他。
“柳如眉和你是什么关系?”
如晴空霹雳般,轻轻的一句话震得她浑身发抖。
陆风澜转回身来,看着吴茗发青的脸继续追问:“他在王府是什么身份?他哭得那么伤心是为了你吗?”
吴茗心乱如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想要逃走,可是能逃到哪里?一时又想要杀了金夙蓝,更是不行,不能连累了家人。倾刻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却都行不通。遂把心一横,反正也被郡主看出了破碇,不如就些挑明,是死是活在些一举,即便是死,两个人也死在一起,也好过这样每天受不尽的煎熬。
主意已定,便不再害怕,双膝跪倒在地,叩头道:“郡主明查,这柳如眉是小人的表弟。”顿了一顿接着说:“也是小人的未婚夫婿。”说罢闭目等着郡主大发雷霆。
半晌没有动静,吴茗惊鄂地抬头,见金夙蓝神态平和一付了然的样子,却没有不悦的神色。
“继续说呀!”见她不说话了陆风澜催促道。
吴茗一怔,口吃道:“还……还说……说什么?”
陆风澜问:“他如何进王府的?”
吴茗低下头,半晌方道:“是被郡主您抢来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无奈。
“啊……”陆风澜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愿来是被金夙蓝抢来的。想到自己和人家呆了大半天,人家是做护卫的,身手肯定不错,如果她有心伤害自己只怕是易如反掌,搞了半天自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呀!
“那你进王府是为了他!”
吴茗忙叩首:“小人只是想知道表弟的情况,并无苟且之事,郡主若要责罚就责罚小人吧,是杀是剐小人都无怨言。”
“你起来吧!”
吴茗站了起来。陆风澜琢磨了半天,既然是抢来的不若就此做个顺水人情,看她们二人情义绵绵的样子就知是情根深种,反正金夙蓝已死自己也不会要这个柳如眉,不如成全她们。拿定了主意对着吴茗严肃地问:“如果我把如眉还给你,你会不会嫌弃他?”
吴茗猛然抬起头,吃惊地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陆风澜“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如果能好好待他,不计较他的过往,我便将他交还给你,如果不能,我便把他嫁给能善待他的人。”
吴茗这才相信她是说真的,大喜过望,忙跪下叩头:“谢郡主成全,小人一定会好好对待如眉,决不让他受到半点委屈!”
陆风澜止住她:“不用谢我,金夙蓝对不住你们才是。”
吴茗强忍住泪,激动得浑身发抖。陆风澜笑道:“好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如眉,对他说,金夙蓝对不住他,也不请他愿谅了!”
看着飞奔而去的吴茗,心中咒骂着金夙蓝:“金夙蓝你个混蛋,你做的好事却让老娘为你擦屁股。这万恶的封建旧社会,害了人人反而感激你,真是没天理了!”
回到房里,见玉奴已经在房里,便问:“事情已经办妥了吗?”
“是的郡主,已经办妥了,没人知道。”
“那好,你过来我问你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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