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怒火的陆风澜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无拘无束的人众,心中无比羡慕她们的自在逍遥。前世自己虽然感情上受了伤害,可是却不象现在这样动步身后便跟着大把的人,名义上是保护自己,实际却是监视,那种被捆得死死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让她觉得可悲,看似风光无限,却连想去哪里都做不到。
走着走着她站住了,看着迎面走来的一家三口,爽利的母亲抱着女儿,温婉的父亲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个提蓝,里面放着一些蔬菜,那母亲时不时回过头来与父亲说笑。打身边走过时,看到一个天人般的女子站在一旁盯着她们看,那父亲羞怯地低下了头,那母亲充满敌意地看着她,却发现那女子一脸伤感地望着她们,心中奇怪,不知这个衣着华美的丽人为什么盯着她们看。她们紧走几步越过陆风澜快步离去。
看着那一家三口离开,陆风澜突然感到一阵悲伤,这样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她们虽不能锦衣玉食,不能高头大马,没有前呼后拥的随从,可她们却过得那样舒心那样快乐,不用为权利之争而苦恼,也不用提防什么,说话也不需三思后想,那样平淡的日子为什么自己以前没觉得可贵,而现在想要却成了一种奢望。
沈若水跟了上来,他担心地望着郡主,看着郡主一脸哀伤,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拉着郡主的衣袖轻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陆风澜不说话,强忍着涌上来的泪意,摇摇头只是拉着他慢慢向前走。沈若水知她心中难过便不再说话,只任她拉着自己漫无目地的走着。
茫然地走在大街之上,没看到往来的人们惊讶地看着她们手拉手,窃窃私语着她们那样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亲密的行走在人群之中。
沈若水羞红了脸心如鹿撞却依然握住郡主的手紧紧跟在她的身边。而陆风澜却满怀心事没注意到这些,直到一个人挡在面前大叫着“伤风败俗”才让她站住。
看着一脸激愤的妇人指着她与沈若水口中叫嚷着:“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伤风败俗,不顾廉耻,手拉着手,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高足?你是谁人门下,快快报上名来。”
陆风澜愕然地望着她,听她一迭声地叫自己报上名来,不禁奇怪,问:“这位大婶,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你有事吗?”
那妇人听她喊自己大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大……大……大婶?你喊我学监大人大婶?”
陆风澜不明白学监是干什么的,问:“学监是做什么的?”
那学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什……什……什么……”
沈若水赶紧拉了拉陆风澜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解释了几句。陆风澜这才明白,所谓的学监就象稽查队一样纠察师生过失的官员,官为正七品。她更不明白了,自己又不是为人师表的,她干吗拦住自己的路。沈若水却知道所为何来,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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