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伸了个懒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晃晃悠悠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车上。
爬出车门,任芳菲回头一笑:“醒了!”
陆风澜坐在他身边道:“嗯,我睡了多久?”
任芳菲道:“也就一个多时辰。”
陆风澜暗自咋舌:“到什么地方了?”
任芳菲道:“再过一二个时辰就到莲城了。”
陆风澜问:“莲城有什么好玩的吗?”
任芳菲道:“莲城以荷花出名,城里有好大一个湖——莲湖,湖中满是荷花,每当荷花开的时候接天连日,目之所及碧浪滚滚,每年的夏天都有好多人泛舟湖上,白天采莲听曲,晚上饮酒赏月、吟诗作对很是惬意。”
陆风澜想往着那种情形,叹道:“可惜现在不是夏天,欣赏不到那种美景了。”
任芳菲安慰道:“澜儿想看,以后我们还回来不就行了。”
陆风澜道:“转回来还不知什么年月呢。”看着任芳菲道:“你去过很多地方吗?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任芳菲顿了顿,才道:“是啊,以前随着家人去了很多地方,所以才知道。”
陆风澜笑道:“看来你家人很宠你啊,能带你出来游玩。还好你知道路,可以做个向导。”
任芳菲笑笑,没说话。
这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马跑得很快,任芳菲将马车向路边让了让,霎时一匹枣红马疾驰而过,马上一个白色的身影。本来无事,只是那人过去时对着马儿挥了一鞭,鞭影一晃,跟在马车旁的小毛驴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撒腿便跑,而驾车的马被驴子一吓,也惊叫着猛跑起来。
陆风澜一个不防向后便倒,任芳菲大惊,一把拉住她的手向怀里一带,陆风澜又扑在了他怀里。任芳菲另一只手紧紧拉住缰线,控制着马,只是马儿已惊,只疯狂地向前跑。
任芳菲叫道:“澜儿抱紧我,不要松手。”
陆风澜吓得脸煞白,依言搂住他的腰不敢松手。刚才那一闪,如果掉下车去,只怕头破血流都是轻的。心中暗自诅咒:自己真是跟马车犯冲,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坐马车了。
任芳菲镇定地驾着车,直到马儿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停住脚步。
陆风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任芳菲跟在她身后,轻轻给她拍着后背,好一会,陆风澜才晃晃悠悠地抬起头,虚弱地咒骂道:“我再也不坐车了,这该死的马,该死的车,那个该死的骑马人,差点要了我的命。”
任芳菲心疼不已,掺扶着她:“澜儿好些了没有?”
陆风澜苍白着脸道:“你看我好不好?我的腿都是软的,走不动了。”
任芳菲一把抱起她,将她放进车内。
陆风澜连连摇手着:“我不坐车,我要下去。”挣扎着要下去。
任芳菲安慰道:“先躺下休息一会再说。”边说边将褥子给她放到背后。
陆风澜靠在褥子上,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任芳菲手疾眼快,自己大概已是丢了半条命了。拉着他的手感激地道:“谢谢你救了我。”
任芳菲回握住她内疚道:“都怪我没有看好马,让澜儿受了惊吓。”
陆风澜轻轻摇头:“怎能怪你,都是那个人,不该骑那么快,别让我再见到她,再看到她我饶不了她。”只是她有气无力地说话一点气势也没有。
任芳菲柔声道:“好,再见到她我一定替澜儿出这口恶气。”说着拿出水囊,送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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