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中原也有段时日了,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么?”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汉人真是奇怪,连兄弟的妻子掉到井里该不该救都要拿出来讨论,真是没有同情心的民族。”他嘲讽道。
她知他所指乃《孟子》中淳于髡所问:“男女授受不亲,礼与?嫂溺,则援之以手乎?”她被舒翰鹰如此讽问,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孟子不是叫人要有‘恻隐之心’吗?我若看着你受伤不治,那不就‘非人哉’了?”舒翰鹰担心她肩上伤口,口中说笑,伸手就要解开她的外衣。
她往后一闪,厉声说道:“不要过来!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哈!听说你们汉人有一部书叫《烈女传》,里面教女人一些奇怪的思想,像是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碰到了,就要把手砍掉,把鼻子削掉,或是咬舌自尽。你们汉人女子动不动就要咬舌自尽,有这种勇气和毅力,为什么不拿来练武功保护自己?我看,就算练了武,也还是个性软弱,宁愿咬舌自尽,也没勇气活下去面对厄境。”舒翰鹰见她面现厉色,不再走近,双手抱着胸,身体斜倚,面带嘲讽地望着她。
被他如此嘲笑,她舌也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换了番言语:“你是敌人,有操守的武者不能接受敌人的恩惠。”
“你们汉人有个故事,古代有两个老头,说是不肯吃敌人的米,结果活活饿死在山上,还被称为有节操的圣人。真是可笑,山上的草木是属于天地的,不是国王的私有物。你想效法这两个可笑的老头,将上天赐予你的宝贵生命扼杀吗?”舒翰鹰不屑地说道。
“你……你强词夺理!”她嘴上这么说,却也想不出话来反驳,身躯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不再紧张戒备。
舒翰鹰趁此之际,出手点住了她身上三处大穴,使她无法动弹。
“倔强的女孩,你就是不肯乖乖让我治伤,亏我费了这番口舌,用你们汉人的道理来说服,结果还是我们喀什族的法子有用,不听话的病人就绑来医治。”舒翰鹰将她身子拉近前来,取出小刀,在火上烤了几回。
她穴道被制,全身动弹不得,一双凤眼炯炯地瞪着舒翰鹰,恼怒又疑惧,不知他又有什么无礼的动作。
舒翰鹰嘴角微扬,对她燃烧的双眸投以漫不在乎的神情,大手不客气地解开她外衣襟扣。
不一会儿,她外衣敞开,露出素面白缎的削肩里衣,两条玉臂裸露,肩上鲜血染红了白缎。
舒翰鹰手上小刀利落一划,割开了缎布,露出肩上玉凝般的雪肤。他似乎不以为动,双手熟练地清理伤口坏死的部分,敷上金创药,再为她穿好外衣。
从头至尾,她不吭一声,薄唇紧咬着,撇过头去不愿看一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