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郡主高兴不起来。
撇开早夭的儿子不提,她就一儿一女。
女儿谢欣澜处处被安澜压一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比不过她,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好在如今毁容了,亲事已定,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只是儿子谢锦义还被二房嫡长子谢锦文压的死死的呢。
安澜是过目不忘,谢锦义虽然没安澜那么好记性,一本书看三遍,却也能倒背如流了。
两人记性都极好,唯独谢欣澜和谢锦义没遗传了沈忱之的好记性,真是越想越窝火。
对读书人来说,记性好,过目不忘简直就是犹如神助!
当年要不是谢忱之记性好,十六岁下场科举,就夺了探花郎,她怎么会被迷得五迷三道,非他不嫁。
谢锦义是要被立为国公府世子的,要是各方面都不如二房嫡子,叫他怎么抬的起头,要不是老夫人实在不喜欢二太太那病恹恹的模样,有些厌屋及乌,只怕喜欢谢锦文远胜过她儿子了。
荣华郡主愁的直揉太阳穴,姜嬷嬷笑道:“郡主何必拿大少爷和二少爷比来自寻烦恼呢,大少爷是郡主生的,身份自来高贵,二少爷不夜以继日的读书,只怕几辈子也赶不上大少爷,人家有自知之明,才这么勤奋。”
“资质好,还勤奋,是最可怕的,”荣华郡主眸光幽远。
姜嬷嬷呐呐,后悔开口说话了。
吃过午饭后,安澜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就在美人榻上眯糊上了。
本来只打算睡两刻钟养养神的,谁想一睡就过了半个时辰,懒懒的阳光透过窗柩洒在她身上,像是蒙着一层光晕,美轮美奂。
起床后,安澜洗了把脸,把慵懒困意驱散,就带着杏儿去冬宜院了。
以前忙惯的,这一清闲下来,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是提不起半点精神,唯独练字还有些兴趣,毕竟字是非写不可的,她可不想别人说丫鬟的字都比她这个主子写的还要漂亮。
到了冬宜院,丫鬟要进去禀告江氏,被安澜制止了:“不用禀告,我自己进去。”
杏儿站在一旁,扭帕子,小姐不会是又打算偷听吧,她怎么就那么不死心呢。
安澜进了屋,脚步放的很轻,才走到屏风处,就听里面传来哭泣声,很弱,但她很确定。
柳妈妈在一旁劝道:“夫人别伤心了,大姑奶奶不会有事的。”
安澜一听,眉头就陇了起来,快步进屋,问道:“娘,大姐怎么了?”
江氏没想到安澜会突然进来,连忙把眼泪擦了,挤出一抹笑来道:“安澜怎么来了,吓了娘一跳,你大姐没事,娘只是有些想她了。”
还说没事,没事她会哭吗,还有想谢容澜,她不就在京都成国公府吗,想就去看啊。
安澜坐下来,看着江氏道:“娘,你骗我,大姐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说着,安澜就起了身:“我出府去看她。”
只是才起来,就被江氏拉住了,道:“别去……。”
安澜回头看着江氏,道:“娘,你为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呢,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让丫鬟去打听。”
除了晚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都会知道,这样的隐瞒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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