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郡主脸一青,眸光冰冷。
安澜一脸无辜,我可没说作假的人是你,你要发难,就对号入座了,不过在坐的,谁心里还能没数啊。
谢若澜服了安澜了,居然敢对荣华郡主明讥暗讽,这是她想了几年,都不敢做的事。
谢欣澜听了,就恼道,“墨王妃脾气好,你就能随意忽悠她了?!”
做娘的不好指责了,又换女儿上场了吗,她连荣华郡主都不怕,何况是她谢欣澜了,安澜耸肩道,“我只是说墨王妃脾气好,我又不是故意不绣荷包的,只是太丑了,绣了墨王世子也不会戴,让丫鬟解释一番,墨王府肯定不会怪我的。”
荣华郡主赫然一笑,“墨王妃脾气好,墨王世子可就不一定了,之前给你凝雪膏,你没要,你改主意,他都在凝雪膏里下毒了,学绣个荷包又不是什么难事,晚一两天送去没什么,骗他,回头他要再算计你,国公府都不好替你出头。”
老夫人听了也道,“针线活,总归是要会的,忘记了,就再学,这失忆的事,也得找大夫看。”
说着,老夫人就吩咐徐妈妈道,“拿帖子请太医来。”
安澜没有阻拦老夫人给她找大夫,反正又查不出什么来,随便了。
只是这绣荷包,她是饶不过去了。
安澜后悔对某世子太温柔了。
郁郁的回了落雪苑,喝了盏茶,丫鬟就领着太医来了。
太医一身官服,年约四十左右,模样周正,蓄着胡须,看起来很和善。
安澜坐在那里,太医给她把脉,一边问了很多话,杏儿代安澜回答的,大体就是安澜毁容,再加上换亲,一时想不开,然后上吊了,差点没救过来,后来人醒了,却是失忆了。
一番话,说的太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亲事最终没变,还是她的,只是一通折腾下来,墨王世子腿断了,她毁容失忆了,这叫什么事啊。
太医问了一通,然后开药方。
杏儿把药方拿来给安澜过目,安澜扫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医一眼,嘴角勾了抹笑来。
太医被安澜那眼神看的背脊发凉,他下意识的问道,“谢三小姐笑什么?”
安澜摇了摇头,把药方递给杏儿,然后道,“没什么,有劳太医了。”
太医恍惚,他怎么觉得谢三小姐看的懂药方啊。
太医走时,江氏才来,拦下太医问道,“澜儿她的失忆症能治好吗?”
太医恭敬的回道,“我尽力,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江氏就没有说什么了,把路让开,让丫鬟送太医出府。
江氏消息不算灵通,但该知道的,给她时间,她都会知道。
这不,江氏听安澜忘记怎么做针线活,却偏偏要给墨王世子做荷包,就过来了,道,“怎么会忘记的这么彻底呢。”
杏儿就道,“也不算全忘记啊,小姐还记得看过的医书呢。”
安澜心虚的很啊,什么都忘光光了,却唯独记得医术,才更叫人生疑心好么。
江氏握着安澜的手道,“澜儿聪慧,针线活忘记了再学就是了,不是什么难事,娘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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