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澜却觉得谢欣澜不是真为谢若澜和谢雨澜出头,没听她说要受重罚吗,她就是不想看到谢锦文闯祸,这么轻松就算了。
二太太站在屏风处,听着屋子里的争辩,她不知道进屋好,还是不进去好。
她不在,老夫人还疼谢锦文些,看到她病歪歪的,就一脸不喜。
她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进去,正要迈步呢,外面进来一丫鬟,道,“二太太,周三太太来了。”
周三太太,是二太太的胞妹。
听丫鬟禀告周三太太来了,二太太点点头,丫鬟就退下了。
她没有转身就走,而是进屋给老夫人请安,她都进屋了,听到妹妹来了转身就走,太不将老夫人放在心上了。
老夫人看到她,微微吃惊,二太太不是每天都来给她请安,但这几次来看,气色是一日好过一日,很明显。
老夫人没说什么,她道,“既然周太太来了,你去见她吧。”
二太太这才退下。
走之前,二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锦文,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谢锦文是她儿子,她儿子闯祸,要大房女儿出嫁平息晋安侯府的怒气,这话她说不出来。
但晋安侯府的事不处理好,儿子的前途未卜。
这边二太太出去,没一会儿,谢忱之就进来了。
老夫人看他脸色没有好转,就猜到晋安侯没有去上早朝,儿子丢那么大脸,怕被文武百官嘲笑,不去上朝也情有可原。
看到谢锦文跪在地上,谢忱之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身上还有伤,就别一直跪着了。”
谢锦文眸露感激,见老夫人没说什么,他也的确跪的膝盖疼,就顺势起来了。
老夫人看着谢忱之道,“晋安侯府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忱之坐下来,先看了安澜一眼,那一眼有些复杂,看的安澜不明所以。
谢忱之收回眸光,道,“若澜和雨澜她们不愿意嫁,我也不想勉强她们,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帮晋安侯世子医治眼疾了。”
荣华郡主听了,嗤笑一声,“晋安侯世子的眼疾治了三年了,哪个太医没去过晋安侯府,都束手无策,国公爷上哪儿去给晋安侯世子找那等医术高超的大夫去?”
就算找得到医术高超的大夫,又能保证就一定能医治好晋安侯世子的眼疾?
她怎么觉得国公爷变的天真了,人家晋安侯府不比国公府差多少,况且病的是人家的儿子,人家会不尽心尽力吗?
荣华郡主的话,老夫人深表赞同,“要是能治好晋安侯世子的眼疾,那文哥儿让苏三少爷丢脸的事,晋安侯府肯定会一笔勾销,但医术高超的大夫不是那么好找的。”
老夫人觉得还是嫁女儿更容易一些。
谢忱之何尝不知道,但是女儿不愿意嫁,他还能逼着她们上花轿?
方才二老爷无意间说漏嘴,他说要是安澜能医治晋安侯世子就好了,他就多问了几句,他之前也见江氏用药膏,他询问是哪儿来的,她支支吾吾不说,如今看来,只怕也是安澜给的。
二太太的病,看过多少的大夫都没用,安澜却行,谢忱之愿意相信她医术不凡。
如果能医治晋安侯世子,那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再另作打算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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