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后,看了荣华郡主一眼,然后道,“不是说伤的不严重吗?”
谢雨澜就道,“真的很严重,我都替四姐姐觉得委屈,她也真是倒霉,本来参加桃花宴有新衣裳,是件极高兴的事,现在却伤了手,绣坊的丫鬟一定要重重处罚。”
荣华郡主说谢若澜的手伤的没那么严重,绣坊丫鬟又叫冤枉,她说会查,老夫人就没说处罚了,等查清再说。
现在谢雨澜说谢若澜伤的很严重,老夫人刚消了几分的怒气又腾了上来,可是荣华郡主不愿意冤枉丫鬟,老夫人信佛,就更不可能做冤枉人的事了。
不知道如何处置好,老夫人就看着安澜了,把问题丢给了她,道,“如果是你,会如何处罚绣坊?”
这一脚踢的,安澜两眼直望天花板,她不知道老夫人是觉得她快要出嫁了,又素来聪慧,想看看她处置能力。
被问起来,安澜就起了身,道,“母亲处事公正,不愿意冤枉丫鬟,但四妹妹伤了手,不处罚绣坊,她肯定不会高兴,况且衣裳里夹绣花针伤了手,实在叫人害怕,伤了我们小辈就算了,万一伤了父亲和祖母您该怎么办,安澜觉得,有错就当罚。”
安澜打马虎眼,谢雨澜则看着她道,“三姐姐,祖母是问你怎么处罚绣坊呢,你这说了一通,也没说到正题上啊。”
安澜虽然没说,但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却带了赞赏,聪慧内敛,不强出头,在内宅里,如此行事,能省不少的麻烦,也不容易得罪人,但是老夫人还真想看看她是怎么解决的,便道,“接着说。”
安澜是不说都不行了,她道,“四妹妹手被伤一事,一时间估计难查出来,母亲管理内院,又忙的很,安澜觉得可以交给绣坊管事去查,原本绣坊出事,绣坊管事就该负一部分责任,绣坊的事,也没人有绣坊管事知道的清楚,不若罚绣坊管事三个月月钱,给她半个月时间查这事,查到粗心的丫鬟,罚的钱还给她。”
如果查不出来,那三个月月钱,绣坊管事的肯定是别想要了。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拨弄着,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她点头道,“这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
荣华郡主脸隐隐难看,她和老夫人商议了半天,都没商议出怎么处罚绣坊好,安澜随口拈来,老夫人都不问问她的意思就吩咐了,这是在说她还不如安澜会处理事情!
看着荣华郡主投过来冰冷的眼神,安澜心咯噔一下跳了,得,又得罪她了。
接下来两天,国公府很平静,大家都在为参加云王府牡丹宴做准备,除了……安澜。
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去冬宜院跟江氏学针线,其他时间不是就是捣鼓药材,一点正经事不干,杏儿和秋儿都劝累了,只能往开了想,自家小姐已经定亲了,而且还是圣旨赐婚,不用为嫁人担忧,四小姐和五小姐是不努力不行。
转眼,就到举办牡丹宴的日子了。
这一天,一大清早,杏儿和秋儿就把安澜叫了起来,伺候她梳洗打扮,坐在梳妆台前,杏儿帮她绾发髻,看什么发髻和头饰最合适那身新做的衣裳,来回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放过安澜。
不得不说,杏儿和秋儿的手很灵巧,挑选的头饰也很配她的衣裳,铜镜中的自己端丽冠绝,明艳动人,叫人眼前一亮。
两丫鬟说不出的满意,只是看着安澜往脸上抹药膏,然后罩上面纱,真是白瞎了她们折腾的半天时间啊啊啊!
小姐的美,应该让更多的人看见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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