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看着她,眸底怒火隐隐跳动,她冷笑道,“二姐姐怕是忘了,一般害我的人都会作茧自缚,我又何必动怒?”
之前给她下泻药,自己腹泻的只剩半条命的事估计是真忘记了,是该给她们主仆涨点记性了。
这事安澜不提,谢欣澜还真给忘记了,想到那天的事,她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有些咬牙切齿。
云王府的丫鬟领路,安澜和谢欣澜说话声音不小,丫鬟都听见了,她看了安澜和谢欣澜一眼,嘴撇了撇,谢二小姐实在比不上谢三小姐,摔了琴,够伤心生气的了,还唯恐天下不乱。
而且还是她的丫鬟导致绿绮琴摔了,就算不全是丫鬟的错,至少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她都不训斥丫鬟两句,摆明了就是纵容啊,在云王府都如此骄纵,何况是在谢国公府里了。
丫鬟领着她们往前走,去给云王妃请安。
进了正院,就看到有好些大家闺秀在院子里赏花说笑,看到安澜进来,都在小声嘀咕,议论安澜毁容和墨王世子定亲的事。
还有羡慕妒忌的,扭着绣帕道,“不是说没请她吗,她怎么来了?她过目不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谁能跟她比啊。”
安澜听得望天,别羡慕嫉妒她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谢安澜了。
正堂内,坐了好几位贵夫人,在有说有笑。
见安澜她们进来,脸上的笑容未收敛,但没再说话了,上下打量她们。
安澜几个上前,给云王妃她们请安。
云王妃坐在首座,容貌端庄,气质高贵,脸上带着笑,如沐春风。
云阳郡主走过来,看着安澜,笑道,“这一次云王府能举办牡丹宴,还多亏了你请墨王世子画的画,墨王世子的墨宝,可是难得一见呢。”
安澜脸微红,道,“弄脏了郡主的画,理应赔郡主一幅,不敢言谢。”
云阳郡主和安澜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算聊的来吧,毕竟楚亦宸是墨王世子,安澜出嫁就是墨王世子妃,这些权贵和她肯定要打好关系的,不说有多少真心,至少明面上过的去。
云阳郡主请安澜坐,这时候,丫鬟进来道,“朝阳长公主来了。”
众人一听,眸光就落到安澜身上了,带了看热闹的笑容。
原本这一次的牡丹宴是在长公主举办,云裳郡主为了牡丹宴可是费尽了心思,谁想到牡丹宴还没办,云裳郡主就和亲东陵了,朝阳长公主郁郁寡欢了好些天,唯一的儿子又有隐疾在身,原本瞒的死死的,结果又因为谢三小姐闹得人尽皆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朝阳长公主不乐意见到谢三小姐。
安澜尴尬,云王妃也头疼,之前没打算邀请安澜来,偏偏云王府能举办牡丹宴,是因为她找墨王世子画的画,能请墨王世子给她作画,可见在墨王世子心中的分量了,况且又传闻她是墨王世子的福星,墨王妃亲自登门定下婚约,送了那么多的纳采礼,足见对她的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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