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的手伤的不轻,未免感染了,最好挂瓶点滴。喂喂,同学,你哪里去?”
护士小姐的话还没有说完,瑞児已经抱着刚包扎完毕的手奔了出去。
开玩笑,还挂什么点滴,偲雅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瑞星哥哥的脚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怎么可能悠哉悠哉地在这里挂点滴呢?
她一口气跑到手术室门口,校长和几个老师,还有刚一起把他们送来的同学们都在。
瑞児在一边的窗口找到了在那里望着窗外的石天磊,顿了顿脚步,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天磊,偲雅怎么样了?”
明知道他也是不明情况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该问点什么。
石天磊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瑞児,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神伤,一如石景龙在医院急救的时候。瑞児的心痛了痛,很想握住他的手给他点安慰,但是她没有。
“现在还不知道,她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石天磊像是在跟瑞児说,又像在对自己说一样,眼睛转向放在一边的外套上。瑞児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白色的外套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分外显眼,那是偲雅的血啊,那是偲雅冒着生命危险救石天磊所付出的代价。
对于自己,瑞児非常的自责。石天磊是她要保护的人,更是她想守护一生的人,但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偲雅却做到了,至于是什么力量使得她能不惜生命的来救一个人,他们三人心知肚明。
“瑞児,我该怎么办?”
石天磊显得很是无助,突然一把抓住瑞児的手,可是她手上厚厚的纱布令他停止了动作。
“你的手?你怎么也受伤了?”
“没,没事。”
瑞児试图拉回受伤的手,不想让他此刻再为别的事情担心了。
“就是不小心扎上了点玻璃片。”
“真的没事吗?”石天磊没让她挣脱,但是也不敢握紧,怕弄疼她了。手轻轻地在纱布上摩挲着,眼里满是怜惜。要是他知道瑞児这伤是因他而起的,不知道会后悔成怎么样。
“天磊,偲雅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瑞児用令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真的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天磊,是天磊吧,偲雅怎么样了,我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啊?”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美妇人急匆匆了赶了过来,眼尖的妇人已经看到了石天磊,人未到已经声先到了。
是偲雅的爸妈,何鼎文夫妇。
嗖的一下,瑞児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就是不想让偲雅爸妈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石天磊意识到她的动作,双眼微眯的望着她,神情复杂。
瑞児乘着偲雅妈妈到达之际,别开了脸,不敢再面对他的注视。
“天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偲雅妈妈一脸悲伤的拉着石天磊的手,焦急地询问着,女儿早上好好的出去,说是要布置校庆文艺晚会的礼堂去,还不到半天,就接到校长电话说她受伤了,他们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舞台上的吊灯掉了下来,偲雅为了救我,被砸到了,现在还在抢救中。”
石天磊轻叹口气,面对偲雅的父母,他感到更加的内疚。
“好端端的灯怎么会掉下来?”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何鼎文此时忽然开口了,双眼紧盯着石天磊。
“现在研究这些干什么,女儿要紧。”
偲雅妈妈埋怨得拉了他一把,这么张臭脸,会把人家天磊吓坏的,转身朝着石天磊安慰道
“天磊,别放在心上啊。”
瑞児看着他们三人,突然感到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不着痕迹的退了开去,她的心里没理由的烦乱起来。现在偲雅没出来,还是先去看看瑞星哥哥好了。
韩瑞星的脚被吊挂着,静静地靠在床上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刚才在来救护车上他就已经痛的不行了,可是还强撑着不让瑞児担心。直到瑞児被带去包扎伤口,他才进了手术室。
膝盖骨粉碎性骨折,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啊。连医生们都很奇怪他居然还能坚持走路。
听到开门声音,韩瑞星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是瑞児,笑了。
“你的手没事了吗?”
瑞児还没开口,韩瑞星关怀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看着他严严实实打着石膏的腿,眼泪流了下来。
“痛吗?”
“很痛。”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就一点点?”
“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跟我说痛了?”
“因为现在没事了,不怕你因为我而不顾着自己了。”
韩瑞星的声音暖暖的,伸手拉过瑞児没有受伤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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