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电视台宣传秀玲的专题片播出来了。春花最先看到:全村就她家有一台电视机。春花说第二天还会再播一遍,让全村的人都去看。
第二天晚上,春花家堂屋里就挤满了人。秀玲也坐在那儿看,看着自己在电视里的形象和播音员说自己如何如何优秀,又是激动,又是害羞。
秀玲回到家里,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她跑去找玉良:“我咋觉得我真是矿长了呢!”
玉良没看电视,面无表情地说:“想美事咧。”
秀玲看玉良一点也不激动,就给玉良打气,同时也给自己鼓劲说:“那也不一定!煤是从咱家地里挖的,执照上写着我的名字,电视里也说我是矿长呢……”
玉良还是有气无力地“唉”了一声。
秀玲回到家里,拿出那份和马少军签的协议,一遍一遍地看,觉得那个真正的矿长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得就像隔着一张纸:然而,翻过协议来,纸的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那通往真正的矿长的路到底在哪里呢?她看着那协议,想来想去,仍然是找不到答案。
电视播出后,马少军人前很是得意:避开人脸,却难掩脸上的栖惶与失落。尤其是一段时间来,马少军总觉得少气无力,腰酸背痛,吃完饭就犯困,想去人前显摆两下,也打不起精神来。
村民们看了电视,都觉得这矿真的是姚秀玲的了:要不然,电视上为啥就没提他马少军一个字?又过了几天,马少军还被在县城里吃公家饭的兄弟叫走了,李栓住就说:“马少军稀罕这秀玲,真把矿给了她了。”村民们都点头,惊叹这秀玲的本事:居然能从恶狗的嘴里夺下块肉来,可真不简单!
马少军从县里回来,吃完晚饭,就又蔫在了床上。
春花厨房收拾好了,小崽子们也哄睡了,坐着看电视:看到夜深,竖起耳朵听听外面街上没动静了,就想去找玉良,让玉良打她一顿报仇:刚扭着大屁股走到屋门口,突听里屋的马少军拍着床喊:“黑灯瞎火的,还去哪儿啊?”
春花没想到马少军在家里,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捂着心口道:“你咋这么安生啊?咋没死到外面去?”
马少军道:“咋了?我睡自家床不对了么?”
春花道:“屁话!她身上又见红了吧?”
马少军“嘿嘿”笑着说:“你还不知道你男人是啥本事?别人家的地,咱种着:自家的地,也不舍得撂荒。”
春花听马少军这话,忽想起玉良质疑那女人药用在男人身上是否管用的话,一下子兴奋起来,心道:好啊,正好让我看看你这**给阉了没有!
春花兴冲冲地跑进里屋,来到马少军床前,伸手就去马少军裤裆里抓挠,嘴里嚷嚷着:“让我看看你长的这是啥东西:是狗鞭,还是驴性?咋有这么大狂劲!”
春花这一掏就发现,马少军的裤裆里已没有了往日的伟大,和玉良的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春花登时心花怒放:看来这女人用的药还真管用啊!娘的,我简直就是天才!这以后,我再也不用为秀玲的肚子发愁了!
春花心里乐开了花,却故意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都让秀玲掏空了,拿根软面条来应付我……”伸手去他胳肢窝里搔他痒,那马少军嚷嚷着说:“疼,疼……”
春花连忙做出关心的样子来,去马少军上身抚摸:摸着摸着,摸到胸脯上,手就碰到两个突起的包来,比那鸡蛋小不了多少。春花“噗嗤”一下笑了,心道:日你娘,马少军!还出去骚呢,乖乖地当我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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