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小楠来到度朝曲华丽的不知糟蹋多少黄金的“狼窝”。
她着一身木锦布衣,铺上映花染,和其平静的气息一样静谧。目光不紧不慢的收揽周围环境的细节,果然如她所料,一盆金红苎正灿烂的绽放于拐角厚实的木质地板上,这株植物要比补药轩的高大许多,金色的叶子格外惹眼。小楠的眼角惊涛骇浪,仿佛要将什么湮灭,这是**裸的恨意,忽而又强行压抑——
“第一次见。”
刚刚沐浴过的度朝曲光裸上身,没有丝毫避讳的走过来,他不得不“钦佩”印小楠欣赏花卉的心情。身后捧着衣服的小丫鬟只好乖乖跟着脚步,随时伺候他穿衣。
平静的扫了一眼那副身躯的主人,小楠既不退缩也不迎合,却也未直接对上他的眼神。
“眼睛不敢坦荡直视,心中定有鬼。”示意丫鬟将衣服交给小楠,他打开双臂,意思再明显不过,印小楠伺候我穿衣。
坦荡?你这种人也配用坦荡一词。小楠嘴角不觉勾起淡淡的冷嘲热讽,没有犹豫,大方的接过中衣一丝不苟的替他穿戴,目光却悄然的盯了那心脏跳跃的胸膛一瞬,眸中怨恨的波涛几欲滚出。
蓦地,脑后一束头发被他强行往下扯,小楠的整张脸便被迫仰起,毫无保留的与他对视。
“你想挖出它还是刺穿它?”度,诱惑的嫩唇无比犀利的揭露小楠潜藏的心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眼底的杀气,你愈听话,我就愈怀疑,跟我玩阳奉阴违,你还嫩了点——
“奴婢不敢。”
她“坦荡”的迎着那两道不屑的目光,嘴角似笑非笑。
“没事,你大胆的说敢,”他的睫毛突然紧凑,同样似笑非笑,语调极轻,温柔的奸诈,“因为你没有‘敢’的能力。”
“是,奴婢没能力。”她依旧“恭顺”的应和,只在头皮扯痛时皱了下眉,却一点也未反抗。
“贱骨头。”总有一天你会崩溃的反抗。
“——”
像听见无关痛痒的话语,小楠依旧仰着脸。纤瘦的身体为维持平衡不得不依靠度朝曲坚硬的手臂,感觉腰间的手紧了紧,那发育完好的胸前高耸便被强迫的挤压向他平坦的胸膛。其实,印小楠是那种瘦而不骨的类型,仔细抚摩她的身体会发现非常绵软有弹性。这也是令度朝曲惊讶的地方,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与这女人玩一番龙凤斗。
“今天,我们开始游戏。”他好不温柔的话语却让小楠一阵毛骨悚然。
小手被他纂住,整个人随他来到书房的密室内,一股血腥味扑面砸来,眼前残虐的画面冲击她欲断的脆弱神经。
几乎认不出那还是印韶天,四肢被粗大的钉子钉在木板上,裸露的男性身躯布满丑陋的伤口,痛苦已让曾经伟岸的男人扭曲,面容像野兽一般狰狞。火光跳跃,当他努力睁开被血粘连的眼皮,看清度朝曲手中牵的女子时,精神突然亢奋,张开含满淤血的嘴却只能发出粗哑的啊啊声,因为他的舌头早被切去。
他不该以半废的身体爬出愁游山,只是,他真的无法忍受梦中韶安凝视的眼,他对小楠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却对那张酷似的脸畏惧怜爱,仿佛韶安绝望的样子——
她只觉得眼前景物突然不稳,原来自己被度朝曲一脚踹到印韶天身上,与那张惨不忍睹的血脸贴了个百分百。浓浓的腥臭味呛进她的气管,小楠五官几乎纠结一团,按捺住呕吐的感觉,只是浑身哆嗦,差点失心疯。而印韶天却不顾血肉被钉,疯狂的挣扎企图扑向小楠,冰冷的眼眸里居然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度朝曲从背后拥住她,臂膀如同蛇一般缠绕她的脖子,将她再次提到印韶天跟前,狠狠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深色的牙印立刻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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