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还是难以自持,哦,好象都是一个意思。”
度朝曲弧线精美的眼尾冷睨的扫向她,这种不正眼相看的态度非常傲慢无礼,却由于他太过可爱慧黠的外貌,不知情者通常会感觉其形酷似俏皮含嗔,惟有被伤害的人才能觉这其间的无形怖处。
这话语间意味,小楠领悟的很快,正应了那句做贼心虚,不可置否她已在时间的扩散中对那个文弱美男产生了奢望。由此,竟无心狡辩却也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所以冷哼一声算做回应。
“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声音逐渐开始阴冷,度朝曲那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小楠的脖子将其往身边拖了拖,“世上有一种人最无知,明明已经很贱还总去幻想些有或没有的东西。”
身体被他抓的晃悠一下,小楠不比从前的灵巧活力,有些力不从心的侧倒在度朝曲怀中,立刻排斥的蹙紧了眉头,以肘推拒他的胸膛。
“属下告退!”突然,闷闷沉重的的声音打破僵局,原是一向冷酷安静的锦德,他竟略微忿忿的仓促告辞,眉眼间难掩那种愤情,很是无奈。
像是确定什么一样,度朝曲收回了邪气的手,目光幽深的凝视锦德急行的脚步,随后莫名火大的怒视一旁的小楠。却清晰的瞥她嘴角一隐而逝的浅笑——
思大娘很会看眼色,见时机差不多便带着素容上前搀扶一下虚弱的小楠,微福了身拜别宫主。
经过了九曲十八弯,总算来到“狼窝”别苑的温泉池,这里是比较高等下人专用的浴池,小楠自语道,这恶狼的黑心竟有点变白。
芍药一双红酥手乖巧的卷着珠帘,思大娘则在池中洒了许多味道清苦的药汁,说是对伤口有很大疗效。
小楠完全可以自己脱衣服,谁知素容竟不由推脱的上来帮她。推脱不下,只由其帮着忙乎,小楠也趁此仔细打量对方一番,香腮恬淡,眉目清端,骨架小巧,很像典型的南方人。
“你家祖籍何处?”小楠主动攀谈。
“南洲珏邺,你呢?”
“好巧,我是南洲新田,相差不过十几里路。”果然是南方人,连口音都带着那点特有的娇嗲。
“怪不得你如此纤细,先前听你一口标准北方腔调让我好生赞叹北方竟有如此秀丽女子,原来你也是正宗的南方人呀。”
“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北方,口音自然与此处相同。”小楠直觉对方很好相处,一脸无心机的单纯模样,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带给她想要的药材。
“你多大了?”素容接着问了句。
“十八岁,你呢?”
“十九岁。”
“十九?”小楠显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对方看上去顶多十六。
“可能我的个子矮了点,总不看大,”她扶着小楠踏进池水,一脸真诚的说道,“我们真有缘分,又是同乡,以后便以姐妹相称吧。”
这话一出,芍药与思大娘皆略微怪异的看向她们二人,小楠虽值得同情,但她毕竟得罪宫主,素容端得胆也太大了,居然想与她走近。唏嘘一番,却也不好从中阻劝。
小楠感激的看了一眼素容,随即很“乖巧”的说道,“这段时间有劳你们三位,只是以我现在的境地也不敢夸口什么酬谢,就等哪日熬了出去再表心意。”
“小楠姑娘不用客套,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别怪大娘多嘴,既然作为女人也就认命为好,我看出点端倪,姑娘拗的很,那眼缝的的锐气太寒人心,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万不能容忍这种女人的。以后你学的乖巧些,不要总不说话,或一出口就犟嘴,尤其那眼神再也使不得。”思大娘禁不住唠叨几句,因为她的年纪与自己小女儿相仿,一想到若是自家女儿被人这般欺负,就如同挖心头肉。可怜这位姑娘的家人大概还不知晓呢。
“多谢大娘教诲,小楠一定牢记。以后还请大娘多多提点,小楠实在不懂事。”
她捏了水面上的一枚花瓣把玩,双手沉入水底时却将其撕成了好几片,揉了又揉,最后搓成一团蔫物才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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