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跟着杨莘踏出房门,快步向参谋部作战室走去。“嘿!你不擦把脸了吗•;•;•;•;•;•;?”仙子姑娘端着一盆洗脸水刚出来,见林逸急匆匆要走,赶紧叫道。
林逸听到仙子姑娘的叫声,回转身来,边往回走,边对杨莘说:“你等我一下,我洗把脸!”他本不是一个特别讲究的人,只是听到仙子姑娘说洗脸,他下意识地用手掌擦了一下嘴巴,居然抹下很多的油渍,满手掌都是,而且还有一粒大大的白米饭粘在上面。想来可能是刚才仙子姑娘给他碗里盛的菜太多了,他不好下筷,直接“猪拱”似的下嘴沾上的。
林逸吓了一跳,“还好,仙子姑娘提醒得早,不然这满嘴的油渍,脸上还带着一粒大米饭,这怎么见人啊?差点丑丢大了!我说怎么杨莘走进来报告时,脸上有怪怪的笑容呢!”他心里越想越后怕。
“咦!仙子姑娘,你这是•;•;•;•;•;•;?”林逸指着洗脸盆内的毛巾问。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是你的洗脸毛巾吗?”仙子姑娘好生疑惑。
“唉!这是我的毛巾,不错!可这不是洗脸毛巾啊!这是洗脚毛巾啊!”林逸气得晕死。
“啊!洗脚毛巾?可是这是新的啊?”仙子姑娘很吃惊。
“当然是新,难道新的毛巾就不能洗脚了吗?”林逸显然有点气,反问。
“可是,里面那块又旧又烂,上面都有洞了啊!”仙子姑娘不相信地说,她不能接受这种又新又好的毛巾是洗脚毛巾,而又旧又破的毛巾是洗脸毛巾的事实。
“但那确实是我的洗脸毛巾,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洗脸毛巾!”林逸肯定地说。
“哦!我帮你去换一盆洗脸水!”仙子姑娘边去端水边说,心里却想:“世上哪有你这么怪的人?好毛巾洗脚用,烂毛巾洗脸用!”
杨莘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林逸与仙子姑娘的对话,他脸上强忍着笑,不敢发出声来,其实他的肚里已笑得生痛生痛的了。
林逸与杨莘走进参谋部作战室,杨莘指着粤西地图上标记有第6师与第51团的地方说:“在阳江州一带(今广东阳江市一带)活动的第6师成功调动清兵的移动,顺利占领肇庆府的阳春县城,扼住了联军从广州至粤西高州府和雷州府运输线上的咽喉,完全阻断了联军陆路后勤补给线路;在赤溪厅(今广东江门一带)活动的第51团积极使用特种战,奇袭香山县(今广东珠海市一带)澳门关闸,捣毁联军设于此的一个大型军需补给站。”
听到如此捷报,林逸频频点头,他对打退联军的这一次进攻更有信心了。“第六师占领阳春城,扼住联军陆战上运输交通,敌人想短期内恢复这一条陆路运输通道,显然是不可能的;第51团捣毁联军的军需站,这对联军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茫茫海路,路途遥远,就目前这种海上运输速度,各国的运输船队一来一去都要花费几个月,想来粤西进攻的联军不被人民军打垮,也会被他们自己的后勤拖垮!”林逸暗想。
“杨莘秘书!你记录:在阳江州一带活动的第6师及在赤溪厅活动的第51团灵活运用战术,机动而有效,尽量减小伤亡,没有情报的计划不做,没有把握的战不打,没有后路的地方不守。另第6师择机向粤西高州府方向运动,努力向翻越云开大山进入高州府北部的第7师与第5师靠拢;第51团稍向北运动,继续候机破坏联军运输线路。”林逸盯着第6师与第51团活动的地区,沉思一会儿后命令。
杨莘记录完毕,让林逸在上面签名后,他迅速传达林逸的命令去了。
第51团能成功奇袭联军香山军需站实属不易,他们从广州东部的惠州与南部的东莞一带运动到广州西部的赤溪厅一带,这其中不知涉过多水,翻过多少山,冲过多少封锁线,打过多少战啊!自从清军无能让广州城被联军占领后,清军广州城外围的部队基本停止了战斗,只有人民军第51团还在不断地袭击联军,并取得不俗的战果。至第51团接到命令撤离广州东南部地区为止,他们共击毙联军士兵三千多人,击伤联军士兵无法统计,俘联军士兵二百多人。但第51团自身损失亦不轻,尽管在撤离时他们还是满员的,那是因为人民军参谋部不断地增援补充的结果。如果仔细清点第51团最开始出发时的原班人马的话,能安然无恙地幸存下来的人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大多已经战死沙场或是受伤致残了。
第51团在东莞、惠州一带打击联军的活动并没有得到清军的支持,但也没有为难第51团。可在公元1854年7月15北京城被联军攻占后,清廷决心与联军和谈修好,清廷与五国正式展开谈判开始起,在广州的清军与人民军第51团这种和平相处、相安无事的状况发生了转变。广州清军接到兵部旨意:狠狠打击西南人民军,清除广州地区人民军毒瘤。这个清廷兵部的旨意其实就是奕诉亲王的意思,他可是对西南人民军的存在感到极度恐惧,欲除之而后快的。
人民军第51团由于联军的清剿,加上清军的围剿,处境日趋艰难。林逸在接到清廷与五国正式展开和谈的消息后,他就知道清廷卖国乞和、借师助剿的历史不可违。他意识到当他们双方达成协议时,联军与清军联合在一起,第51团就危险了。既然第51团在广州东南部地区已无所作为,林逸索性命令第51团转战至广州西部,这样离人民粤西高州府雷府根据地近一些,利于后勤补给,也为将来联军与清军展开对人民根据地的进攻时,在其交通运输线路上伏下一支奇兵。
第51团在公元1854年8月底接到参谋部要求其转移至广州城西部的赤溪厅的命令之后,他们用四天的时间集合好分散在各处游击的部队,准备从罗浮山基地出发,向北前进,而后折向西从广州城北郊的花县穿过,进入肇庆府地区。这时第51团发现一个问题,那二百多个联军俘虏怎么办?这次转移路上肯定千辛万苦,困难重重,带着这些俘虏多有不便,如果在关键时刻发生骚乱,那时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对于这些联军俘虏,第51团80%的人民军战士都想杀掉,因为他们听过太多的联军士兵对中国人的残忍故事,也见过太多的联军士兵对中国人的暴行,他们对所有的西洋鬼子都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第51团的人民军战士一般在战斗都是直接杀死联军士兵,尽量不留活口,这二百多名战俘是在几次稍大一点的围歼战中,由于有团政治部的人在场,才无奈留下来的。
尽管大多数第51团的人民军战士想杀掉这些累赘,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就是团长孙大雄也不敢。在政治政策方面由团政委袁劲能说了算,作为团长的孙大雄只能建议,却没有决定权。如果寄希望团政治部的人能痛快地处理掉那些俘虏,无疑如痴人在作梦。可是孙大雄心里实在是想丢掉这个“包袱”,为此在临转移前他伤透了脑筋。
“团长!你是在为那些俘虏的事烦心吧?”第51团第二营的中校营长曾成志走近孙大雄,问道。他与孙大雄都是南宁军校第一期特种兵短期培训班的成员,那时,孙大雄是大队长,而他是中队长。曾成志也是侦察兵出身,他一身硬本事与孙大雄不相上下。
天上明月高挂,月光如水银般泻满大地,四处景物清晰可见。孙大雄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是曾成志来了。经过这段时间艰苦的敌后战斗,孙大雄沉稳许多,现在有什么事他都喜欢一个人独自琢磨。
“怎么这晚了还没有睡呢?早点准备吧!过两天我们就要走了。”孙大雄说。他还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让人打扰。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曾成志说。无数次腥风血雨的战斗,曾成志与孙大雄生死与共,他们俩配合默契,他们既是战友,又是朋友,还是部属,曾成志也被喻为孙大雄手下第一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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