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宋子君终于起身,换了身新长衫。系腰带的时候才发现尹香旋的玉佩不见了,怕是昨儿落在了小弄,暨寒宵捡了她的剑,不知道有没有顺便把玉佩也捡回来?
思及此,她敲上了隔壁的门。
“暨兄?”
无人应答。
她疑惑地推门进去,床铺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茶杯反扣在茶盘里,却是已空无一人。
她出门了?可是……怎么连行李都不见了?
“呦,客官。”端着水盆的小二看到宋子君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找住这里姑娘吗?她今儿一早就结清了银子离开啦。”
走了?她原还想今日好好再答谢一番呢……
失落地冲小二点点头,见他已开始手脚麻利地擦拭起屋内家具,便顾自离开了。
漫步在嘉兴大街上,胸口还有些隐隐发痛。这刀刺得凶险,只差数寸便要伤了心脉。她在暨寒宵房内昏迷了整整三天,现在仍然没收口,本该好好修养才是。只是先前蓦然见到了哥哥,认识了暨寒宵,一阵热闹过后突然又孑然一人,怎么都有些……寂寞呢。
这种时候不自觉地又想到那个总勾着懒散笑容的白衣少爷,离八月十五怎么还有那么久?那个家伙到底办什么事去了?心里居然烦躁起来,后悔当日为何没要求一起去。
“总算找到你了!”
一声恼怒的叫嚷把她拉回现实。她回过神来,眼前居然站着那个偷荷包的少年。
“少成?”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却见那少年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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