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消息不一会就传遍疗养院,南京内情局也赶来调查了。我提出事情关系天界,需要召开天界情报听证会。遇到这种事情,他们的动作快得出奇,当晚就把我带到南京天界局询问。
我编了个大谎,说被吸到天界后,在月河镇附近游荡了一会,偷盗了一个医疗队的资料等等。他们将信将疑,不过看了我的资料,好像天界语的第一次模拟考试只得了20多分,也就基本没有继续行动和被人收买的可能。于是他们只管这各种细节问我,我也尽自己在月河镇的见闻回答。看来月河镇的情况他们是比较了解的,不住看见有人在点头。回答的被扯往天界的世界和回来的时间也都对得上,这个就是韦小宝教我的了。
对方都是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我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质才能抵抗他们的盘问啊?幸好他们没有纠缠太多时间,把细节问清楚了,叫我在询问笔录上签了名就把我放回疗养院了。我想即使把战利品献上去,南京在给我申报功劳时,也要大打折扣,于是干脆私藏了一部分资料,只把那个奇特的治疗**创伤仪器资料交了上去,其余的等着回北京去献宝。
回到疗养院,还是过与往日相差无几的生活。韦小宝开始给我教天界文字。我现在如同天界的一个文盲,光会说不会写,那是不行的。这天界文字很难学,不亚于汉语。我看天界语之所以难学,完全是的教材编错了——根本开始就不该教文字,那要把人脑袋搞晕的。现在我这样学法,比在学校时要好过得多了,进步虽然不如语言快,也还是有板有眼。
日子过得快,转眼间南京已经突进到暴热的时候。南京这地形太糟糕,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而且基本上一年只有这么两个季节,中间变换时间不到半个月。大时代中南京又没有遭到地形的毁坏和改变,所以这气候就一直延续至今。韦小宝这时说要教我武功,我才气愤,说:‘凉快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天气实在太热,钟山上虽然要好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有白天躲在屋里上网,早晚跟他出去在山头上练2个小时的武。韦小宝这回教我的是几招掌法,据说叫什么大手印,配合内力和法力,威力相当大,属于单人肉搏攻击法术。我最不喜欢肉博,可韦小宝只教这个,我也只好跟着学了。
5月20日,突然有人来请韦小宝进城参加老干部联欢会。他的资历是老干部,但真实身份是个天界的高手,那么谁在替他维护现在的身份呢?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如果不想告诉我的话,问这些干什么呢?韦小宝走了,我一个人比较无聊,打开五月送的笔记本玩游戏。机子一启动,忽然出现个提示窗口:黄大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哦,我今天就满19岁啦。
原来她真是五月出生的,就这么叫五月么?我想着有点好笑,不过这时又无法跟她联系,只有空想罢了。正准备到院长室去上一会儿网,突然笔记本嘟嘟地叫了起来。这声音久违了一个多月了,我一听之下却产生了一种狂喜。连忙接通了问:‘喂?‘电话那头的效果好像不太好,不过听得出是五月的声音。她重复了几次,我才把话听清楚。她今天晚上开生日晚会,要我去参加。
开玩笑吧,现在还监控着我呢,我怎么到天界去?再说,我现在心悸未平,可轻易再不敢提到天界的事了。毕竟这次天界之行让我感受到无论是技术还是武力,我和我背靠的组织都差得远。
五月听我不肯去,死磨硬泡,还说她好几个好朋友都会到场,都是美女等等。我被逗得大笑,说:‘消受不起。你其实都蛮合我心意了,只是你那个地方,呵呵,算了吧,不敢再去了。‘五月又给我讲条件,包括给什么传说中的武功秘籍、金山银山什么的。瞧不出她这么风趣,居然牛逼到跟我差不多的地步,简直是无限制地开空头支票。
‘我不过去,你说什么我也不过去,要么你过来吧。‘我对她牛逼道。
我确实考虑不周,也是被电话里的噪音麻痹了思想,完全没考虑这电话是怎么接通的。忽然有人敲门,我把笔记本合上藏到一边,打开门一看是五月,惊得下颌几乎脱臼。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监视,急忙把她扯了进来。
我确信,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伙都会认定了这个女孩马上就要和我上演一出18禁,都在摩拳擦掌着期待好戏的上演吧?而恰恰相反,那天下午,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她一直靠在我身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发觉好像她真有死缠我不放的想法,不住警告自己不能放松警惕。时间不断地流逝,天色逐渐黯淡到漆黑。我们的话题,亦从一般的日常聊天,不可避免地转向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上去。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这一个多月来,我都试图忘掉你,可是都失败了,我作不到。‘‘你可能必须作到才行。‘我沉着脸道。
‘你不能就来天界吗?不会少了你一个就无法运作,你如果需要,可以把你的父母都接过去。‘‘算了吧,我没那个意愿。‘‘那,如果我愿意放弃天界,呆在你身边呢?‘我们的谈话到这时已经到了无法绕开话题的地步,这些都必须说清楚了。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五月,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你的好感。真的,这种爱慕难以掩藏和割舍。问题是我俩之间的实际问题太多,我已经过了十五六岁那个纯生理冲动的年龄了,我要想的东西很多。到天界去,目前的我不可能。如果那样作,等于放弃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东西,那么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而如果你留下来,我肯定要和你结婚,这一点毋庸置疑——你有这样的念头,我也并不排斥。就算你我之间还不太了解,也可以通过时间来巩固我们的关系。问题是:你如何明确你的合法身份?我们如何合法的在一起?我——又如何来养活你?‘五月沉默了,许久才说:‘生活的问题,其实不用考虑……‘‘可我要考虑,我是男人,我什么都要考虑。就算你有背景有实力,我也不可能用你的——那样就不是正常的关系了。我想要的是正常的、淡泊的家庭生活,而现在,你我之间无法作到这些。‘‘你说的那些困难,我都可以想办法。‘五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感觉,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我身上。可你根本不需要伴侣吗?我无法想通这其中道理。‘我正准备对她说些绝情的话时,突然心中警讯大作!附近有很大的威胁,但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这种诡异的感觉似曾相识,竟然让我心跳不住加快了起来!五月见我脸色变差,问:‘怎么了?‘我挥手止住她,示意她不要开口,我闭上眼睛,一边在空气里感受那不寻常的威胁,一边在脑子里搜索过去的记忆。突然,我明白了那是什么——那是我们当年曾经阻击过的怪兽的气息!
那些怪兽是南京培养,用于对付天界入侵的,轻易不可能跑得出来。而且它们的驯养基地远在江浦,怎么会出现在钟山?手边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武器,看来只有赤手空拳地作战。好在比起当年,我现在肉搏能力提高不少了。对了,虹至枫跟我说过神将级别与普通战斗士兵的类比关系,我现在是二级神将的水平的话,大概相当于当年没有重装甲保护、装备火药枪支的我吧。原来修炼了这么久,就是省了一支枪。难怪天界都放弃大规模培养神将了,造一支枪和训练一个精锐步兵可不需要这么多时间。
现在危险得很,我居然胡思乱想起来。省到这样对形势更加不利,我才扯了五月出门,悄悄地沿着墙根行动。怪物就在不远处,我得想办法干掉或者引开它,不能让它闯入疗养院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而那只怪物似乎不是当年对付的那种抓狂型的,而是受人控制的——它并没有破墙进入疗养院,只是也贴着墙根跟着我往山顶上走去。
看来是有人在操纵着它,既然这样,疗养院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我示意五月不要跟着我了,她却死拽着我不放。没办法,我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钟山山顶。这里可以俯瞰到灯火通明的南京城,风景极好。然而一头比当年看到的蛙头狮身怪物长相更恶心的怪兽已经等在了那里。它的头部四周还生出了半米多长的密密麻麻的红色肉刺,看来与刺刀一样锋利,在人身体上来一下的话,没的说,立即就是两半。
我一看这家伙,心里立即就没了底。起码面对风里君那样的七级神将,我也没产生这样心理上的畏惧感。估计见了这样的东西,腿不打闪的也没几个了。我说话也不仅有些颤抖起来,直埋怨五月:‘叫你别跟来,这下我也不说保护你的话了,看来我们只有死在一块了。‘怪兽一声低吼,向我冲了过来,还差五六米远,它已腾空跃起,从上方扑了下来。这样的猛击,一般人如何能当?我都有些闭目等死的想法了,忽然五月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要放弃,我们不会死的,发挥你的力量来保护我吧。‘同时从我腋下伸过手来,从后面把我抱得紧紧的。
眼看怪兽已经扑到了我头顶,忽然一道圆弧形的白光闪过,怪物发出一声哀号,给弹飞了十几米远,落到地上还滚出了五六米。我正迷惑间,怪物爬了起来,一抖肩膀,肩膀处的十几根红色肉刺激射而出,直奔我面门来。我想闪,可后面五月又把我抱得牢牢实实的——闪不动!其实就算没她,这么高速密集的射击,哪里又能全躲过?
我正在心中怨她时,忽然前方一米处再次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圆弧,肉刺先后打在上面,立即起火燃烧,化成了灰烬。
我扭头看五月,她却看都没看我和前面的怪兽,作出一脸陶醉状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原来是她在保护我,她不是全无战斗力嘛,看来还比我厉害得多,那怎么当初会给我轻易抓住?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我运气于双手,摆出韦小宝教授的第一式‘火之裂印‘准备与怪兽对战。
打惯了游戏的各位可以想想,就算我功力再低,但怪兽对我的一切攻击都的情况下,战况会是怎么样的吧?依我看呢,五月纯粹是拿这家伙给我提升经验来着,她时而把防护罩减到十多厘米,让我和怪兽可以正面对决一把;真正危险到我不能抵挡时,她又把防护罩增大到1米、2米甚至10米,把怪兽挡得连滚带爬到远处去。以她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我估计她起码是五级以上的神将,那么她与我相识的过程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好在五月随时可以给我化解掉怪物的攻击,我偶尔走神想这些问题都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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