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纷纷扰扰地事,我从前线返回后就考虑至今也没有结论,这一两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我作出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选择:在这个翻天覆地的时刻。没有积极作为去争取趁乱扩大自己的地盘,而是收缩了起来,唯一主动的作为只是把霍书湘和杨沪生的势力安插进了南京政府。后世分析家对此又作了无数的臆测,最后地主流意见是“黄某聪明地避免了与奥维马斯的直接冲突,巩固了二人的脆弱联盟”,只有极少人坚持批评我“胸无大志,毫无作为。狗运昌隆”。后者人数极少,话又说得难听,但可能更接近实际一些。
用“毫无作为”和“不想作为”来糊弄寒寒是没可能的,事实上我倒还不是那么窝囊。我操纵了多年政治,但一直对其提不起兴趣来。如今寒寒摆到我面前的四件大事倒有三件是政治工作,我看了都头痛。
我第二天还是决定去面对现实而不是逃避,把寒寒召来问:“提都斯不好安排,就让他继续管着欧洲好了,反正向他要也不见得会给,叫了过来也没有合适位置可安插。你说呢?”
寒寒淡淡地说:“虽然是没办法地事,但你不想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是写在脸上了的。”
“不要露出那种面对没出息男人的脸色。”我微微一笑:“中国这边也不好办,霍书湘和杨沪生当个省长、区专员还行。执掌全国时间一长肯定会出乱子。谭康现在出工不出力。许多工作让小淫贼实际主持,说到底不是太放心。你有意执掌中国么?你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你。”
“让个日本人来执掌中国,你脑子坏掉了?”寒寒摇了摇头:“再说,日本的失败已经让我灰心了。与其深涉政治,还不如就象在雷隆多当总督时那样以军事为主的好。”
我耸了耸肩说:“你我的性格从根本上是有些接近的,只不过你比我更愿意去接触那些内心不爱地事物。中日关系会闹到现在这样僵,以至于成为最佳人事安排的阻碍,始作俑者虽然不是我,但我起的作用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真是啊……”
“不要扯远了,现在的策略是全力对宇么?”寒寒打断了我的感叹:“如果是那样,后方暂时交给这几个人也可以,毕竟那边来得更紧要。我要求到一线去,作战也好,后勤也罢,有什么干什么。”
“好吧,我给你调阅所有资料的权限,对宇作战的准备方略就拜托你了。”
寒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忽然又停住问:“那你把所有事都推掉了,自己又干什么?不会再去找个小姑娘陪着压马路玩吧?”
她说这句话可当真是鬼使神差,竟使坐在椅子上的我突然雄躯剧震了起来。我俩间的空气凝固了足有半分钟,寒寒才迟疑着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ww.ushm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当年穿着吊带凉裙,脸上还戴着面具陪我逛街地暴龙公主了。第二次亡魂公路会战前,她正在尼布楚上作战,断绝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现在怎么样。再怎么也给我当了那么久的卫队长,现在我要再去逛街,未免有人面桃花之伤吧。”
寒寒撇了撇嘴说:“老毛病了——你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些根本不该去爱的人,我倒真想看看你的感情生活最后怎么收场。”
我挥了挥手说:“瞎讲瞎讲,别根据几张为她支付地信用卡帐单就做无责任推测。你去做自己地事吧。你可提醒了我,该去接见一下天界军首领了。这伙大爷请来容易送走难,要让他们乖乖听话给我们上宇宙前线打仗,还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这不就是本将军的工作么?”
与其说是找到了工作,不如说是找到了在部下面前为自己懒惰行为开脱地借口。收到奥维马斯返回大十字架消息一个小时之后,我到雨花台的天界军军营与他们的首领召开了一个座谈会。追溯大时代以来历史,我应是七十年来以官方身份与他们正面接触的人间第一人。一不留神,就又创造了一个历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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