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半天估计便可收集不少水蛭素,到时将这方法告诉家丁,让夫人定期服用即可。
整理完一切,戚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虽然这“药”令人心呕,但在这既没有阿司匹林也不见硝酸甘油这等利药,也就只有剩下水蛭素了。
戚祯将收集来的水蛭素装于小罐之中,又吩咐夫人的贴身佣人用药方法和用药时间,这件事总算放下一阵了。
来到师傅无疾子的房前,戚祯有些犹豫,该如何跟师傅解释自己从何得知的这些偏法呢?正打算扬手敲门之时,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无疾子抚须鹤立,半日的休息让他将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现在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戚祯刚到的时候,无疾子便已觉察,只是见这小子在门口踌躇,半天也不见叩门,心中着急,直接便打开门,看他到底何事。
“师……师傅,好巧啊!您这是要出去?”戚祯有丝尴尬,不会被师傅当作偷窥吧?
“臭小子,我是看你在我门前晃荡,心里难受,要进屋还不快点。”无疾子说话间透露出抱怨的气息,说完便转身回房。
虽然师傅的话不怎么好听,但戚祯听出师傅心中对自己的偏爱,不禁微微一笑,耸耸肩膀,进入师傅房间。
戚祯麻利的跑到桌前给师傅沏了杯茶,恭敬的端到师傅面前,“师傅,您辛苦了,来,喝一口徒弟为您泡的清茶。”
无疾子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这才从戚祯手中接过茶杯,用茶盖撇了几下后,轻呷了一口。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洋溢着享受的神情。
“好徒儿,你给崔夫人开的偏方着实不错,是从何处习得的?”无疾子直接步入正题,可以说就算是他行医几十载,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妙的手法以及奇怪的药方。
“师傅,那是徒儿前些年游历南方,向民间郎中求得的。”戚祯胡诌乱编,自古高手在民间,这个借口算是无懈可击。
“那你小子很有机缘啊!”无疾子会心一笑,他那里知道戚祯在诓他,还暗暗替戚祯感到幸运,像这种独门秘法一般是不会轻易传给外人,可见那位郎中也是瞧中了戚祯的天资啊。
戚祯连忙扯开话题“师傅,咱们何时离开?”
无疾子收回思绪,徐徐的说:“不急,先观察夫人的病情,待到她痊愈之后方能离开。”
那要再等一段时间,还可以与柳叶姑娘多待几天,不知为何,心中生喜。戚祯拜别师傅,匆匆离开崔府,直奔柳宅,他要与柳叶解释清楚崔鹏的情况,以免落得个不守诺言的标签。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有些暗沉,戚祯走在路上不觉间加快了步伐。
“砰砰砰。”戚祯敲响柳宅大门。
很快柳宅的管家陶垚为他开门,他见到戚祯有些惊讶,“戚公子,您是有何贵干呐?”
戚祯也觉尴尬,咽了咽唾沫开口说道:“陶管家,你家小姐在吗?我找她说些事情。”
“小姐在家呢,戚公子且随我去大堂等待片刻,之后我再通禀小姐。”管家说完便后退一步,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动作。
戚祯跨过门槛,那管家前去将大门掩上,便快步跑到戚祯前面引路。期间戚祯向管家打听到柳老爷子不在,心里石头这才落地,来到大堂,管家前去通知小姐,戚祯独自一人走进大堂。
之前的那个女佣人见戚祯来了,连忙为他沏上一壶新茶,戚祯也同样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同时对她回以深情的微笑,女佣瞬间红了脸蛋,慌慌张张的退下。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应在知县府中享受热情款待吗?”柳叶遮掩住喜悦故作冷漠的道。
见四下无人,戚祯说话轻佻了起来,“我岂是那种贪图享乐之人,当然是对你的思念已浸入骨髓,唯有见你一面方能让我捱过相思的痛苦。”
纵使柳叶不同于寻常娇羞女子,但听到戚祯这样的情话,也是全身发麻,面红耳赤,顿时心如鹿撞,“你……你又这般不正经。”
戚祯见她羞的厉害,便不再逗她,“算了,我与你说件正事,崔鹏虽然失职,但罪不至死,收受贿赂也悉数分于穷苦百姓,所以你能不能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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