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一辈子定有一样藏在心底最恐惧的东西,对于你而言可能是爱情,对于马古而言,那必定是剑无疑。
冷冽的剑光,无锈,虽然背对着它,但一股强烈的力量让马古着了魔一般回头望向那柄剑。
没有杀意,却有剑意,那剑意就像是随风乱飘的刀片一般割裂了马古的脑袋,只听得“啊”一声惨呼,马古倒地不起。
而另一边,冰冷的剑锋被坚韧铁竹阻挡,未进分毫。
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已是在一间小屋的床上,马古认得这里就是马家村自己住的地方。
转头看看的时候,先是看到一张稚嫩的小脸满含歉意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些关切,也有些懊恼,而另一边两个半老的汉子正在便打量着他边说着话。
“你终于醒了?”马油伸出手臂将他扶起,同时按了按马小丽的剑柄。“下次可别这样,你马古哥哥可看不得剑这种东西。”
马威疑惑着问道:“这小子是得了什么病?看着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怕这种东西,我这把剑可是从城里带来的干净东西,千挑万选的,怎么可能会有脏东西?”
马油笑着解释道:“威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这个是被人下了蛊,从小就看不得剑的,兴许是我得罪的仇家多,被人不知不觉就搞了这一出,这事儿可怪不得你。”
没想到马威竟然来了兴趣,兴冲冲道:“是吗?看到剑就头晕,别是个傻孩子吧?”
不等马油说话,马威又乐呵呵道:“诶,我这儿刚好有柄木剑,试试?”
还以为这老小子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柄木剑来,这木剑本就没有鞘,是乡里人闲来无事用木头削的,他拿着在马古面前晃了晃。
马古呆愣愣看了半晌才道:“师父,这没有那种感觉。”
他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马油不知道,但看着他平安无事,半天不见晕厥的样子,老油条可是喜出望外,大笑道:“哈哈,威哥你可帮我大忙了,剑术有传,剑术有传啊!”
马古不知道师父在乐呵个啥,但看着他一脸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
用午饭的时候,原本是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来着,菜是马油亲自做的,酒是马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个小孩子吃不了多久就饱了,而两个粗汉子边吃边聊边喝酒,酒喝得慢,话也说得慢。
马古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放在练功的时候肯定会等师父吃完听吩咐,但现在来了一个小玩伴,哪里忍耐得住,慌忙向两位长辈辞退,拉着小丽的手就到一边玩去了。
酒过三巡,看着两个孩子玩得甚是开心,马威不由得感慨道:“油条哥,你看这两个孩子多融洽啊,说不得是一家人的样子呢。”
马油仔细琢磨着他的意思,有点怀疑地问道:“威兄的意思是?”
马威咧嘴一笑,露出他一排猩猩一般白洁的牙齿道:“马家村就这么小个村子,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过些年纪迟早要找个人来陪他的,我看我女儿就挺适合的,我也欣赏这孩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马油则能不懂他的意思,笑着道:“是啊是啊,你女儿是挺不错的,美人胚子,长大了开了眉眼好看得很。不过虽说父母之言是为命,总得听听两人各自的意思。”
马威也不含糊,大嗓门一喊:“嘿~你两个回来,小丽,爹跟你商量个事儿。”
把俩小叫到一起,讲明了缘由之后,给了时间让两人好好琢磨琢磨。
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马古从小和父母失去了联系,而马油又是个粗人,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些,小丽也从小没了母亲,对这方面也了解甚少。
少年人好玩的心态上来,哪里懂得害羞,马小丽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马古哥哥了。”
马古也是刚刚才和小丽疯玩了一阵子,感觉甚是相投,也愣愣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这门亲事就这样说成了。
次日一早,马油便拉上了小古的手回到了忘川林,只见他一脸严肃地对马古说道:“徒儿,昨天的事你先不要去想,现如今是练功要紧,儿女情长的事情搁在一边。”
马古点点头道:“我知道的,我觉着她亲切,把她当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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