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崖上,一群人拉着一条儿臂粗的绳子,将它绑在一棵大树之上,绳子的另一头吊垂至山崖一面。
祆火教此次突袭又损失了十名干将,现在将将只有二十人不到了,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先前的嚣张气焰早就荡然无存。
火云鹤也丢掉了四根手指,他用了皮布将手指包了起来,看上去很是狼狈。
平时对这些教众就不客气,此刻心头怒气正大,更是骂骂咧咧道:“都焉不拉几的干嘛,给老子抬起头来,排好队给我下去!”
因为他的观察失误而造成的惨败,他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也正是由于他这种性格,祆火教才会没落至今,怎么也无法再壮大起来。
只见这些教众一个个攀着绳子往山崖下渡去,马古不禁感到奇怪,这绳子怎么看也够不到山崖的底部啊。
等到所有教众都下去完了,火云鹤才过去将绳子收了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转身看到马古就是飞起一脚。
“还要老子抱着你才能下去,老子的小妞就从你身上飞走了,晓得不?”
马古不禁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无能还要怪到别人的头上。
火云鹤一把将马古抱起,飞身就往山崖下跳,这一下搞得人心惊胆战的,但他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
他左手手臂夹着马古,风呼呼从两人身上吹过,等到下去一截的时候,忽然提气一个翻身,右手攀了下崖壁,借力落到一个洞中。
这里就是他们临时的窝点,当然不可能是随便找的,早些年势力庞大的时候,太行山一带就有了这个窝点了,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准确的就来到这里。
火云鹤嫌一条绳子不够,又要了一条绳子,将马古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坐着,他一个劲儿打量着眼前的小子。
“小憨皮,你是要爷爷我煮了你呢,还是煮了你呢?”
周围的祆火教众都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他们的笑声中也有怒意,这一场失利对他们来说是个打击,既然抓到个士兵,总是不能放过的。
于是乎大家齐心协力架起了一口大锅,添柴生火,大锅烧得慢,他们就轮流着运功加大火势,反正本来就是修火功的,这锅很快就被烧红了。
也没什么佐料,一大袋盐、一大盆辣椒就这样倒进去,看得马古头皮发麻,难不成还真要煮了自己?
火云鹤嘻嘻邪笑着,突然看到这家伙脸上好像有东西,他仔细摸了摸,突然大笑道:“乖孙儿们,你们看这小子脸上还套了一层皮呢。”
那些教众被叫乖孙儿自然不太高兴,但教主这样说他们,他们也只能干笑着点头附和。
火云鹤挖苦了马古一番,这才慢慢去揭马古脸上的假皮,他揭的时候两根手指放在马古的下巴处,运功一烫,搞出两个黑红的印子来。
马古忍痛没有叫出声来,却看到火云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也不运功了,他的整只手掌都在发抖。
等到全部揭开的时候,火云鹤忽然哭叫道:“柳少爷,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还玩起了这玩意儿,这可不是把我往死里整吗?”
马古愣住了,什么柳少爷?这丫的是认错人了吧。不过他可不会傻到说自己不是柳少爷这个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角一瞥,发现不只是火云鹤这个表情,周围的祆火教众也一个个跟吃了秤砣一样,下巴掉了老长一截,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们惊恐的东西。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少爷松绑!”
几人忙上来帮马古松了绑,好像挺怕他的样子,绳头一松就各自跳开了老远。
马古轻轻一抖,身上的绳子就掉在了地上,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却见火云鹤上来就扇自己耳光。
那“啪啪”的,简直没把吃奶的力气用出来,一边打着一边还叫道:“小人错了,小人不该,柳少爷绕了小人狗命吧!”
马古这下确信他是真的认错人了,不是在跟自己演戏,既然这样就好办了。
“知道错了?那还不跪下?”
他这话音未落,火云鹤一听,哇,真是少爷的口气,虽然少爷声音变了,但脾气还是一如从前呐。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其他人也一个个跟着跪在地上,讨要自己的性命,生怕马古责怪他们。
“你们不会再煮了我吧?”马古也是没反应过来,突然间问了一句废话。
其实他也就是随便问问,但是在火云鹤的理解中那就是在责怪自己要煮了他呀,他连忙磕了七八个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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