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安哈哈一笑道:“你们不认识我,难道还不认识我手中这把绣春刀吗?”
&esp;&esp;外面除了同来那几个乞丐外,还有十几个披着斗篷带着面具的人,隐约可见红黄白褐各种发色,正是外海番饶独有印记。
&esp;&esp;鹿安手中暗加内力,将刀鞘一把扔了出去。
&esp;&esp;那持刀的番子冷笑一声,一把接住,递给身旁一个红发之人。
&esp;&esp;红发人拿起刀鞘仔细端详一阵,对持刀番子道:“是绣春刀,品阶不低。”
&esp;&esp;鹿安道:“你这番子倒有些见识。念你们越海渡洋千里迢迢而来,姑且饶了你们性命。若是执意反抗,休怪我朝律法无情。”
&esp;&esp;红发人冷笑道:“我学过你们的《孙子兵法》,你分明是在唱空城计。这里根本没有埋伏是不是?”
&esp;&esp;鹿安道:“有没有埋伏你来一试便知。”
&esp;&esp;癞头乞丐高声喊道:“不要中了他的诡计。杨破云就在里头,已经迷晕了。啊~”
&esp;&esp;癞头乞丐一声惨叫,武士刀穿胸而过登时一命呜呼。
&esp;&esp;“太吵了!需要一点安静。”
&esp;&esp;几个乞丐一看他们杀了癞头乞丐,一个个拔腿要跑,却被那群外番全数砍杀。
&esp;&esp;鹿安倒吸一口气,下手真狠啊。
&esp;&esp;持刀之人拔出刀来,用滴血的刀尖指着鹿安道:“汉人诡诈,无论里面是不是杨破云,今日都不能活。”
&esp;&esp;他一脚踢开癞头乞丐尸首,走向鹿安。
&esp;&esp;鹿安心下一横,倒拖七段刀迎了上去。
&esp;&esp;番人用的那刀刀身弯曲修长,乃是东夷人善用的武士刀。他抢先出手,以极快的身法刺向鹿安。
&esp;&esp;鹿安自练成山峦劲以来,目力要比以前强了许多,眼看长剑当胸而来,提刀便向那番人手腕处砍去。
&esp;&esp;七段刀后发先至,便要砍在番人手臂上。那番人却将武士刀斜刺里一划,变刺为撩,直奔鹿安脖子而来。
&esp;&esp;鹿安收刀在身前急轮,荡开了武士刀。
&esp;&esp;二人面前均是门户大开,各自抢先猛砍。两刀相交,火花四射,均被击退了一步。
&esp;&esp;七段刀上隐约出现了一个豁口,而那武士刀却毫发无伤。
&esp;&esp;“九段刀法,砍杀式和封杀式。此人定和杨破云有关联,里面的肯定是杨破云。”黄衣番子喊到。
&esp;&esp;鹿安一听自己的路数被别人识破,心中惨叫道:“完了完了,锦衣卫装不成了。这帮孙子肯定要动手了。现在跑是跑不了,只有硬拼了。
&esp;&esp;他冷冷望向那番人,番人恰好也在望着他。二人目光相交,除了凶狠还是凶狠。
&esp;&esp;番人已经很久没有对上这种凶狠的眼神了。对面少年的那种凶狠不是在脸上,而是在骨子里。
&esp;&esp;“少年,再接我一刀。”
&esp;&esp;他双手竖起武士刀,大吼一声:“崩斩!”
&esp;&esp;刀锋划裂空气,直直砍向鹿安面门。
&esp;&esp;鹿安体内山峦劲急速注入到双手,也是直直砍向那番人。
&esp;&esp;烈风呼啸,将那番人蒙面巾撕裂开来,样子并不是碧眼高鼻的西洋番人,而是细眉狭目的东瀛人模样。
&esp;&esp;他见鹿安并未阻拦自己的刀,而是同样直直砍向自己的面门,分明是以命换命的招式。方才明白,鹿安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的杀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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