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自己再次入狱,上一回是甘露之变时被李训关在大明宫的地牢里,你无法想象金碧辉煌的大明宫里竞暗藏着那么多的地牢监狱,衣紫服蟒的达官显贵们转眼之间可能就会消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在这沒有人打搅的五天里,刘伯温想了很多事,想的多了,精神不免就有些颓废,他想过永久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晴儿她们隐居山林,晴耕雨读,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当然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切都已经晚了……
自己就像那牢笼里的飞鸟,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扑腾着翅膀,不停地折腾,无非是飞的高一点还是飞的低一点,谁也飞不出这座用金钱、地位、权力和**编织成的牢笼,这牢笼无边无际大的能装下世上所有的人,这种想法让刘伯温变得更加颓废起來,
五天时间他的胡须疯长了好几寸,发髻蓬松,衣衫凌乱,看起來像是陡然老了五岁,在沉闷的铁门缓缓开启时,刘伯温正躺在那张粗陋的木板床上发呆,这让兴冲冲而來的关索吓了一大跳,两个人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拥抱在了一起,彼此的友谊瞬间增进了一大步,铁门重新关闭,关索摸了摸铁门,又敲了敲石壁,确认沒有人在外面偷听时,他终于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刘伯温嘘叹了一声,双手一摊:“这或许能让她好过些吧。”
“今晚她就是别人的新娘了,千恨万错,过了今晚也都该一笔勾销了。”
刘伯温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忽而又“嗤”地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笑着谁,
“王崇文答应放你出去,条件是永不侵犯朔方,再让出曲泽。”
“都答应他。”
刘伯温回答的异常干脆,这让关索产生了一种错觉,刘伯温是不是沒听清自己在说什么,这两年丰州对曲泽部可沒少下本钱,就这一句话全打了水漂啦,
“别那样看着我,我听清了,不跟他为难,把曲泽部让给他吗,都可以答应他。”
关索深深地吸溜了一口气,在曲泽部这个问題上自己有一肚子话要说,但刘伯温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张口,这个问題不是可以讨论的,
“你打算怎么出去,风风光光地走出去,还是偷偷地逃出去。”
“怎么出去都行,只是要越快越好。”
关索默默点头,走到铁门前叩响了门环,囚室里又恢复了黑暗和宁静,但刘伯温的内心却是激流暗涌再也平静不下來,李晴大婚在即,这场婚姻对她对自己对王崇文又将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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