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睁眼,我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地上,看来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觉察到心肺间有些不适,难怪了,刚吃了毒药,没死已经算好的,但愿不会留下太严重的后遗症。
看外面天还没亮,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随着我醒过来的,除了我自己的意识还有弥留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我说呢,那个什么德妃怎么敢这么大胆的灌我毒药,竟然是因为纪韵失手打碎了皇帝御赐的琉璃盏!
按常理来说,损毁了御赐之物是死罪,所以那个一向恨纪韵恨得要死的德妃在接到宫女的密报后瞒着众人带着毒药来给我强行灌毒,并准备在事后由小蕊对外宣称我是“自尽”的。
哼哼哼!凭这种下三滥的小把戏就想整死我?
冷冷一笑,我开始在心里谋划起来。
没多久,殿外就传来纷乱的吵杂声,我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面,不十分满意的看着那面在这个时代算是打磨的很平滑的铜镜,看惯了清晰的玻璃镜,现在要转用这种落后的铜镜还真是不习惯。
“娘娘!娘……”背后宫女的声音像是突然被掐断了一般,突兀而震惊。
从铜镜中看到身后人惊恐的表情,我不禁微微一笑。
“奴才(婢)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蕊愣住不代表其他的人也一样,铜镜随小蕊而来的众人在一愕后瞬间跪满一地。
“起来吧,”我刻意慵懒了声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一大早的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这……”为首的太监为难的看了小蕊一眼,说不上话来。
“小蕊,还不过来为本宫梳头?”我淡淡的,就像没有发觉他们的尴尬。
“……是……”略带颤抖的应声,小蕊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
我轻笑,“对了,小蕊,呆会把前天皇上赐给我的琉璃盏拿出来,我要用。”
“啪!”
小蕊手一颤,象牙梳掉落在地,镜中的她身体抖若秋风中的落叶,脸色也苍白若死。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娘……娘……那……那琉璃盏……你……”
我缓缓转身,微皱起眉头:“小蕊你怎么了?昨晚临睡前我不是让你把琉璃盏放好的吗?”眉再一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该死!”小蕊“咚”一下跪到地上,连嘴唇也变得苍白无比。
“大胆!”我轻叱,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的众人都是身体轻颤,又盯着小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把琉璃盏怎么样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小蕊惊惧的避开我的眼睛,身体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儿!”我扬头,看向另侍立在旁的另一个宫女。
“奴婢在。”
“去拿我的琉璃盏过来。”
“是。”
从纪韵的记忆里,我知道这个梅儿以及前面的一大群人都是分配给我的下人,而梅儿更是我除小蕊外另一个随身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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