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半天时间,正正赶在日落前来到白月族的部落,背对著夕阳的身影在身前被拉出长长的阴暗。
在离部落不太远的地方拉停马步,我目测了一下距离,不太放心道:“你确定这里就可以了?不用再过去一点?”
“嗯。”安坐於身後的人双手圈著我的腰,令我可以安稳无虞的端坐於马背上。“给,放平稳了再弹。”
“哦。”接过他递过来的琴平放於身前经过改装的马鞍上,我问:“要弹什麽?”
“随便,你高兴。”身後不负责任的回覆令我皱眉,不过无可否认的是可以随心所欲确是最令我高兴的。
微凝神,落指处,琴弦被勾拨出苍凉的韵律,压低了声音,我用仅仅只能让身後人听到的声音轻唱:“拔剑问天/击碎长空/天地间/风起云涌……醉酒纵马/快意恩仇/红尘中/爱难独锺……抛一切恩怨情仇/笑问心何去何从/一切随风……共一段人世风光/只愿你生死与共/相偕白头……”(注)
当指尖触及琴弦,慕容轻云按在腰间的手突然变热,一股暖流缓缓渡入,顺著我的手融入琴音之中,飘摇著轻轻远去。
“红尘中,爱难独锺……”身後传来他低低的喃念,半晌,他幽然道:“这就是你的写照?爱难独锺……既是爱难独锺,又如何与人相偕白头?”
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我轻哼:“抛一切恩怨情仇,笑问心何去何从,一切随风……”
身後人一颤,手上一紧,“小优!”
就在此时,白月族方向一群人伴著漫天的沙尘席涌而来,当他们停在我们身前十步远处时,我又轻轻的拨弄了两下琴弦,才在慕容轻云的提点下漫不经意的用有些怪异的音调笑道:“月族长大驾,妾代家主向族长问好。”
啧啧,这种奇怪的话我甚至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只是慕容轻云说一句我跟著复读一次,完全是说过就忘,只要有一字差错恐怕就会被怀疑了,真是刺激呀!
前面为首的男人有著不逊於达尔摩的豪壮,他叽哩咕噜的说了两句,神色间异常恭谨。
“他问你是不是尊使,你告诉他……”就这样,在慕容轻云的提导下,我把这群白月族的人唬得服服帖帖的,直到我们走开老远了,他们还站在那里目送,可见那个人在大漠中是如何的深得人心了。
“那个‘他’到底是什麽人?”凭什麽令这些彪悍的族群对他如此敬畏?
“嗯……怎麽说呢?一个只存在於传说中的人物,有著几乎神化的地位,至於他到底是谁又做过些什麽,却是谁也道不清。”怎麽听来有种“本世纪最大神棍”的感觉?
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算是冒名顶替,只要白月族的人相信就好。“对了,你刚才让我对他们说了什麽?”
“我说,关於白月族和摩弥族之间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但觉得事有蹊跷,让他们暂缓行动,待‘他’把此事查清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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