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仲孙煌铘拿的是蓝色的,“我这只却是冰凉的。”
我微微一笑,拿起一边的酒,往那两只杯子里倒了一些,只见原本清如水的酒落到杯子里后就变了颇色,倒入红色杯子的酒变成了金黄色,倒入蓝色杯子的却变成了深紫色。
我向两人举手示意,他们犹豫了一下,各自拿起杯子浅浅的啜了一口。
“如何?”我笑问。
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仲孙煌铘赞叹道:“好酒!入口冰凉滑腻,流入腹中时却如火烧灼,后劲十足。”
玉怀臻微闭上眼,轻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我这杯却是温润绵甜,入腹后反是清凉畅顺,极是提神醒脑。”
众人听了,都是大讶,明明是同一坛酒,可是两个人用两只杯子喝却是两种不同的风味,虽然都可以想到问题出在杯子身上,但具体是怎么样却没有人知道一一包括我
我笑着避开众人的探究,又再拿起两只杯子,橙色的放在赫公子面前,紫色的放在自己面。为四只杯子都斟满了酒以后,我举杯道:“写意仅以此薄酒敬三位贵客一杯,多谢三位的赏光。”
一杯饮尽,仲孙煌铘把玩着酒杯,神色间掠过一抹算计,“如此美酒却无歌舞助兴未免遗憾,不知写意可愿为我等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微垂睫,我似笑非笑的说:“写意本不擅歌,今日难得有三位贵客大驾,更是不敢失礼,仅此奉上一曲《醉青楼》,只望三位公子莫要嫌弃了。”话毕,我也不管他们有什么表示,径自站起来向台上走去。
“傅先生,《醉青楼》。”我走到傅君面前。
他点点头,“好。”
坐在琴案前,我没有看任何人,手指按压在琴弦上,缓缓撩拨。随着琴声响起,傅君沧凉的歌声逐渐飘扬。
“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在妓院里唱青楼,当着嫖客的面说假戏真做,讽刺的意味浓厚的令人无法忽视,嘴角微弯,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落在我身上的三道视线有多灼人,却只是在心底笑得更欢畅。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那姗姗来迟的我/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飘扬的彩绘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全部都捕获/全部都迷惑……”
无论是在深宫还是在妓院,迷惑男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虽然现在这张脸与之前相比差了一点,可天底下能像皇帝那样坐拥三千佳丽以至眼光奇高的男人又有几个?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毛笔已蘸上了墨/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
花开花谢朱颜残?笑话!女人最美的并不是那皮相,雍雅的气质,眉眼间的妩媚风情,那才是令女人永远美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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