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很多时候是一个带有夸张色彩的形容词。
在黄谦这儿，是形容词，但不夸张。
在后世的电视剧中，他听到过一句话，记忆深刻。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的：
“我现在不想听什么狗屁爱情故事，我现在只想搞钱……”
黄谦现在也只想搞钱，从起床到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的便是搞钱。
江州城东北边的鹿山不仅冬暖夏凉，而且三面环水，风景端是秀美怡人。
很适合盖书院。
自从前两天爬过一次鹿山，黄谦这个念头就越发的强烈。
反正对于自己来说，不回开封的话，呆在江州也是一样。
但是没钱的话连生活都成问题，更别提盖书院了。
而且自己的宅子还没着落呢，寄人篱下可不是大丈夫能干出来的事。
秀儿正左手抱着一只小狗崽，右手抱着一只雏鸭朝黄谦这边走来，看它们躺在秀儿怀中安详的萌态，显然是很满足当前的生存状态。
黄谦两眼望苍天，呢喃着“没钱的男人，真是禽兽不如”。
前半句秀儿没听到，但是后半句却是听的真确。
于是放下怀中的那对狗鸭，面露愠色双手叉腰，道：“你说谁禽兽不如？！”
黄谦赶忙道：“我，我说我禽兽不如”。
原本叉腰的双手立刻改为了抱胸，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黄谦看着眼前的秀儿，十四五岁的年龄，在后世正是上初、高中的时候，还没长开呢，抱胸干什么？
至于自己那“为人师表”的队伍中也出现过败类禽兽，但那是极个别的情况，黄谦做为五好青年，是不存在那样的想法的。
黄谦走出苏府，后面还跟着抱着一对禽兽的小尾巴。
了解了解江州的风土人情还是很有必要的，研究研究大周百姓的迫切需求。
时令已经进入秋季，江州的早晨很让人舒服。
江州多水，城内的小河小港星罗棋布，虽然地处江右，但却很有一派江左之风，看来江州能与江宁苏杭媲美的，不仅仅是繁荣的商业和发达的经济。
小河边上的妇人家正在用棒槌敲打着衣物，隔着小河，黄谦一时看不清她旁边的藤篮里放着的是什么物件。
问过秀儿才知，藤篮里的应该是皂角，可以用来清洗衣物。
沿着小河再往前走，便看见一个女子正披头散发的用河水淋着自己的头发。
她的这个样子，让黄谦想到了贞子。
“秀儿，晚上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秀儿喜欢听故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说这么一句。
对于女性在河边洗发，即使这个时代的人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妥。
黄谦就蹲在岸对面，看了临河洗发的女子很久。
“喔，那是皂豆是吧？！”
秀儿觉得蹲在自己眼前的黄谦很傻，无论是摔下悬崖之前，还是之后，都很傻。
这样的傻子能讲出什么鬼故事。
她没理他。
他也没再问。
终于，他似乎看够了，站起了身来。
或许起的太猛，或许这身体的素质不怎么样，头竟然有些晕，眼前一片黑暗。
黄谦佝偻在那，双手撑着膝盖，定了一会儿，总算是恢复正常。
“你刚才的样子好傻”
“什么样子？”
秀儿随即学着他的样子佝偻着腰，只是双手没撑膝盖，因为怀中躺着一对禽兽。
黄谦看着秀儿，道：“没事，还有比我更傻的”。
秀儿似乎又要恼了，黄谦赶紧转移话题，说着这样抱着一对禽兽，就不怕它们在怀里拉屎撒尿吗？！
秀儿更恼了。
看着这么憨态可掬的小动物，他脑子里怎么会想着这样的事情？
黄谦很无奈，他只是指出了一种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实而已。
呵，女人的没法讲理，从女孩时就开始了！
江州的水很养人，这个结论从黄谦对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家喊“大姐”时就能知道。
毕竟盯着人家的脸看了许久，如果再不喊一句大姐让人开心一下，怕是“登徒子”的名声要落实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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