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不让樊云鹤惊讶。
城南苏府,在江州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而苏沐又是何人?
她可是被苏府老太公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纵使有儿有孙,老太公也要招婿入赘,好将这个孙女留在苏府。
可见苏老太公对这个孙女的重视和对她能力的肯定。
就这么一个人,既然跑去卖果酒了!
而且还只是个二东家。
那么,那个大东家黄小官人定当不凡,或富或贵或才冠绝伦,否则怎能让苏沐屈在他之下?!
想到这里,樊云鹤问张小鱼:“那黄小官人是何许人?”
张小鱼挠挠头,一脸憨样道:“这个……我不知”。
张小鱼岂能不知。
只是苏府早已下令,关于黄谦和苏沐婚约一事,任何人都不得外传,如若发现有人在外面嚼舌根,一律打断腿。
其实苏府也知道,这种事情是防不住的。
但是,只要自己不承认,别人也不会闲的没事深究此事。
而且苏府让黄谦呆下来,以后婚约的事万一传出去了,也能用事实告诉世人,我苏黄两家在这件事情上是共商共量心平气和做出的决定,并没有谁被谁退婚一说。
这样一来,双方的颜面也就都保住了。
在樊云鹤表示在过几日后定当登门拜访两位东家后,张小鱼离开了樊家酒楼。
接下来张小鱼就容易的多了。
当大家知道樊家酒楼都留下了五坛果酒后,张小鱼根本就不用说什么,直接把酒往碗里一倒,然后看着他们喝下酒后的复杂表情,
张小鱼别提多得意了。
这两天黄谦吃住都在沐德酒坊,虽然条件不比苏府,但是却也逍遥自在,没那么多规矩。
酒坊也有厨子,毕竟雇工们也要吃饭。
不过自从在酒坊中吃过黄谦做的几样菜以后,苏沐和秀儿便连苏府也不愿去,只眼巴巴地看着黄谦。
黄谦很无奈,只能说一些“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而主仆俩也说着“反正你也不是君子”之类的来应对。
黄谦更无奈了。
张小鱼回到酒坊的时候,黄谦正躺在摇摇椅上,嘴里哼着一些极其难听的奇怪语调,秀儿每从这椅子旁走过一次,就要憋憋嘴的道:“难听的要死”。
黄谦也不管这丫头的怨言,自顾自的哼着。
见张小鱼到来,黄谦坐直了身体。
张小鱼将樊云鹤和其他一些掌柜的要来拜访的事说了一通,然后是一些诸如他们喝下酒之后的反应之类的事情。
黄谦笑着点点头。
黄谦和苏沐早已商量好,明天就把一部分存酒肥皂和蜡烛拉到苏家在城里的酒铺中售卖,那里人流量大,定能一炮打响,给自己做个好广告。
翌日。
江州的清晨已经有些凉意。
沐德酒坊的门口有几辆马车,雇工们正一坛一坛的酒往车上搬,还有造型美观的肥皂和蜡烛。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东家说了,等到车上的东西都售出去了,回来时加鸡腿,而且还有赏钱,所以人人争先,都卯着劲的干。
马车并没有直接去苏家酒铺,而是在城里慢慢转悠,雇工们逢人就发传单,也不管你看得懂看不懂。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的传单。
“肥皂?是什么东西?”,一个妇人家不识字,但是不识字没关系,有伙计们替你介绍。
妇人觉得很实用,是个宝贝,只是现在不能买,要跟着马车去苏家酒铺才能买得到。
妇人想着反正无事,不去去看看,哪怕是凑个热闹也好啊。
国人的爱凑热闹,古今亦然,不分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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