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谦回过礼,见眼前这人正是江州头号酒楼樊家酒楼的掌门人樊云鹤,心中不由得暗笑道:“没想到你们来的倒挺快!”
不过嘴上却道:“樊掌柜面相真是好生和善”。
此时秀儿也从后堂匆匆跑来,正听到黄谦这句话,白眼一翻,某些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了得。
樊云鹤也是一笑,道:“黄小官人取笑,他人皆说某貌寝,而你却说某面目和善,可是故意?!”
樊云鹤倒不是真生气,觉得黄谦是故意羞辱自己,他只是想看看,眼前这年轻人到底要如何应对。
黄谦看着身宽体胖的樊云鹤,笑道:“樊掌柜铸就菩萨身,生得金刚面,这正所谓菩萨身内藏有菩萨心肠,金刚面色能行霹雳手段”
“既有菩萨之心肠,又如何不和善?!”
“他人观樊掌柜貌寝,我却道樊掌柜奇人有异相”。
众人闻言,心中无不惊叹。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般功夫呢?!
樊云鹤听罢更是哈哈大笑。
秀儿也睁大了眼睛,这人的能说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黄谦也是一笑,随后道:“众位可是为了果酒一事前来找某?”
黄谦这是明知故问。
他用“限购”的办法,一是的确是因为酒的存量不够,二是要借众人之口,告诉那些想抻着自己的各大酒楼餐馆的老闆们:“你们再不来就真没酒了!”。
只是黄谦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
樊云鹤点点头,道:“正是”。
其实自那日张小鱼送与他们果酒之后,众老闆就在自家餐馆酒楼小试了一下,不料片刻功夫果酒就售罄。
樊家酒楼若是放在后世,至少得是五星级,樊云鹤刚将五坛的果酒推出,转眼间便没了踪影,客人们还囔囔着赶紧进货,否则以后就不来了之类的话。
只是樊云鹤转眼一想,谈生意不能太急,谁先出手谁必吃亏。
于是辗转打听,方知沐德酒坊不仅是给自己送了五坛子果酒,其他的酒楼餐馆也都送了。
樊云鹤一合计,便与江州一些有分量的酒楼餐馆老闆们商量,不能马上火急火燎的去见沐德酒坊的东家,否则人家定会看得出来,自己这边很需要果酒。
那么在谈酒价的时候,自己必将处于劣势。
“先抻着他”,这是当初众人商量出来的结果。
可这还没抻几天呢,他们就坐不住了。
先是之前沐德酒坊在苏家酒铺售酒的盛况,后是今早民众抢购果酒的情景,这些人虽然两次都没到场,但是有眼线啊,全都是一清二楚。
都限购了,而且还明明白白的说存酒不多!
存酒不多,那我们还卖个屁的酒水!
别抻了,得赶紧找那沐德酒坊的东家,否则自己损失不小。
都有人放话了,如果再没那果酒,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黄谦请众人入座,这一回倒不用黄谦吩咐,秀儿就赶紧奉茶,只是奉完茶后,又拿着笔在那小本本上写了什么东西。
“你看,黄小官人,我们这差不多是全江州最有实力的买主了,在价格方面是否可以给些优惠?”
“那是自然,你们觉得优惠多少?”
众人面面相觑。优惠多少问我们?那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其实酒的利润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是老手了,谁还能不知道啊。
否则朝廷也不会把盐和酒的经营权收归国有。
虽然沐德酒坊是果酒,但他这果酒与市面上其他果酒完全不一样,猜都能猜到,他利润绝对让人咋舌。
“那个……一斤优惠六十文可好?”,樊云鹤试探着问。
黄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呼道:“什么?!六十文?!各位是要让某去喝西北风吗?!”
众人也不以为意,心中暗道:“装,接着给我装!你这果酒利润要是低,某的头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十文,只能十文!”,黄谦说道。
“这还是因为你们是沐德酒坊第一批合作的朋友,待到以后,不仅不会优惠,某这酒的价格怕是也会涨一涨”。
说完这些,黄谦也不再说话。
众人也抬眼望天。
十文?!当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憨憨呢!
面对这群老狐狸,黄谦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口气,然后站起了身来,眼光望向门外远处,一副思绪万千之态。
“你们知道为何从古至今,这果酒都是苦涩不堪吗?因为要改变果酒的口味实在是太难了,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众人心中暗道,这还要你说?倘若不难,早就有人弄出来了,能轮得到你这小子?
黄谦没理会众人复杂的表情,接着道:“你们知道为何到了我这能让果酒变的酸香甘甜回味绵长吗?”
众人一翻白眼,我上哪知道去?!我要知道这个法子,我自己就干了,还要坐在这跟你打哈哈!
“哎……这其实非某之功,实在是我黄家列祖列宗之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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