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丢下锅盔,便要转身离开。
小奶狗叼着锅盔,大耳朵抖了抖,黑溜溜的眼珠子团团转,警惕的瞥了一眼大黄狗。
大黄狗吃了锅盔,眼看着还有一只锅盔,但祁律交给了小土狗,登时流着口水,眼眸晶亮,闪烁着森然的寒光,紧紧盯着小土狗,还有那只啃得烂七八糟的锅盔。
小土狗浑身一凛,短毛儿差点站起来,吓得托着与它相比硕大无比的锅盔,撒腿追上前面的祁律。
“嗷呜嗷呜——”
小土狗嗓子里发呜咽的声音,别提多可怜儿,一头扎在祁律的小腿上,“咕咚!”一下,撞了一个大屁墩儿。
祁律回头一看,小土狗似乎怕极了老黄,尤其老黄似乎对锅盔意犹未尽,小土狗还不愿意把锅盔让出来。
小土狗用毛绒绒的爪子扒着自己的锅盔,像是护住珍宝一般,扬起大脑袋,对着祁律“嗷嗷”奶叫。
小土狗:“祁律是罢?寡人已经记住你了,寡人命你带寡人离开此处。”
祁律只觉十足好笑,便应和的道:“这位……狗天子?草民还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天子您吃好喝好,别送了。”
狗天子?
小土狗一听,浑身的短毛儿更是炸糊了起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凶奶凶的注视着祁律,小爪子又是“砰砰”的在地上拍,一副“撒娇”的模样儿。
口吐人言,道:“大胆!无礼!你竟敢对寡人不恭!”
祁律要去寻找长生山,没工夫理会这半傻不颠的小土狗,施施然便往前走去。
“汪汪汪!!”
身后老黄不停的叫唤着,口里喊着:“小崽儿,快把锅盔与我拿来!否则休怪老黄无情!见你是外乡来的小崽儿,不懂规矩,我便不多计较什么了。”
小土狗更是护紧自己的锅盔,也不敢回去和老黄硬刚,叼着锅盔复又追上前面的祁律。
小土狗:“你!寡人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理会!”
小土狗:“大胆刁民!”
小土狗:“你走慢些,寡人跟不上了!”
祁律一路从村子走出去,被话痨小土狗一路追着,耳朵差点磨出了茧子,不过幸好祁律见过的世面儿大,他平日里在宠物医院,因着能听懂动物说话,向来是这般吵闹,也没个停休。
小土狗见祁律不搭理自己,“嗷呜!”叫着,迈开小短腿一阵狂颠,大步流星拦在祁律面前,猛地直立起来,两只前腿小爪子一分,大有英勇就义之势。
祁律无奈的抱臂、垂头,眼神平静的注视着那只“拦路土匪”,小土狗……
祁律道:“爸爸我真有正事儿,你待要如何?”
小土狗翻着白眼,道:“只有你能听懂寡人说话,寡人乃当今天子,万乘之躯,你能侍奉寡人,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祁律干笑一声,心说这小土狗怕是傻得有些彻底。
小土狗又道:“此地究竟是何处?”
它这一问,把祁律也给问着了,他刚刚穿越而来,好不容易闹明白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此地究竟何处。
大约是春秋时期的三晋附近。
而且看着环境,必然不是什么邑内,多半是城外的“野人”聚集区,更是没落的。
↑返回顶部↑